黑衣人杀死惠娘的同时,插在惠娘胸口的刀也被我看清。
刀柄上分明刻着“金蛇卫”三个字。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黑衣人,说:
“你是金蛇卫?”
那人没有回答我,我继续说:
“你既然是金蛇卫,就该知道我是谁,你杀了我,宇文成都不会留你们所有人全尸。”
芙蕖挡在我身前,对那黑衣人说:
“金蛇卫不保护姑娘,反而来杀人,你是疯了吗?”
黑衣人没有听我们说什么,举起刀插进了芙蕖的胸口。
而长刀穿过芙蕖的身躯,刺进了我的肩膀。
芙蕖倚靠在我身上,我的肩膀撞在马车壁上,齐齐向马车里面倒下。
黑衣人转身坐在赶车的位置上,打马前进。
我看着芙蕖也倒在我眼前,她的右手还握着我的手。
眼睛瞪的老大,气息奄奄的说:
“姑娘,快,快跑。”
说完,芙蕖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强忍悲伤,将她握住我的手拔出来。
飞驰的马车在山间小路上行驶,我推开马车的窗户。
以马车此时的车速,如果跳下去,只要不摔到头,应该是可以活命。
顶多是摔断胳膊或者腿。
没有思考的时间。
我奋力一跳,从马车的窗户扑了出去。
路的旁边不是平地,是个斜坡,我顺着斜坡疯狂翻滚。
直到撞上一棵大树,感到腰间一阵剧烈的疼痛,昏死过去。
等到我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腰间和肩膀的疼痛明显,应该是受伤的地方。
我朝周围看去,装饰非常奇怪。
不像东京城中人家,也不像农户。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房间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位身穿粗布衣服的女子。
她看见我睁着眼睛,转头对外面说:
“快去禀报寨主,说客人醒了。”
门外有男子的声音应答了她,她朝我这边走过来,将一个碗放在桌子上。
她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伸手摸了我额头的温度,笑着说:
“你可终于醒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艰难的点头,问:
“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那女子爽朗的笑了声,说:
“陀螺寨。”
才刚说完,屋子外面传来一道响彻房间的笑声。
我闻声看去,从房门进来一位红面黄须的高大男子。
刚刚照顾我的女子见到他,立马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说:
“寨主。”
寨主?
陀螺寨?
我的脑海里迅速回忆和这两个词语相关的记忆。
直到翻转到南阳的伍云召书房,他说:
“我已派人去往陀螺寨向我族弟伍天锡求救。”
陀螺寨的寨主,伍天锡。
我看着走进来的人,可不正是在济南见过的。
脑海中复又翻转到伍云召站在客栈房间对他说:
“天锡,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和她说。”
伍天锡见我盯着他不说话,两步走到我跟前。
我见他眼球突出,有点害怕。
伍天锡却旋即大笑了一声,说:
“在济南跟我哥哥吵架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行了?”
说完,房间外又传来一声比伍天锡的笑声更大声的笑声,说:
“你可别吓着小美人儿,大哥来了可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