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
不知道是被他撞的头有些晕,还是被宇文成都这句话迎面袭来有些突然。
我呆呆的望着他。
其实不论是陈玉蓉还是顾思思,都是在意他的。
若不是同时倾慕一个男人,哪有两个女子天生是仇人。
而在她们面前,我不过是个下人。
宇文成都知道我的心思,我也清楚他的。
可那又如何,就像一拨一拨来他府上相亲的人一般,永远不会断绝。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
“想来以后她也不会登门,无妨。”
宇文成都牵起我的手往春月庭走,边走边说:
“月儿,你嫁给我以后,势必要和这些深宅大院的妇人打交道。我不想,到时候有些不好的流言妨碍到我们,所以先解释清楚比较好。”
我看着他在为我们的以后盘算,心里更多了几分温暖。
春节在一声声道贺中匆忙过完。
宇文成都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公务。
有时候半夜才回来,怕吵着我,便在宜念堂睡下。
有时候干脆就在军营里凑合几个时辰,早起直接去上朝。
以前絮儿姐姐教我的食谱,我也没怎么记住。
府上共有三位大厨,其中有一位专门负责药膳。
我又向太医署要了些初春进补的食疗菜谱,每日昆叔会送饭菜到军营去。
即使他不回府,也不会因为吃不好,而亏欠身体。
随着在将军府住的时日久了,我发现后院有一片空地,一直没有被用起来。
春种时节,我让小厮们播种了一些蔬菜瓜果,又按区域划分给了不同的人负责。
等到了秋天收获的果实,只需从每个区域交给我两成,仆人们可以自行处理。
日子有条不紊。
可安稳是暂时的,也注定不属于宇文家。
宇文成都奉命去山东剿匪,昆叔告诉我时,已经是要开始收拾行囊出发了。
他匆匆从军营赶回家,我想问问去哪儿都插不上话,他已进了宜念堂议事。
等到我收拾停当,他也回到了春月庭。
我吩咐芙蕖将晚膳摆好,时隔多日,才坐在一桌吃饭。
宇文成都为我夹了菜,说: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提前告诉你,这次是去济南。”
我低头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奏折,递给我,我放下筷子,翻开来读。
上面赫然写着,响马齐聚山东济南为秦琼之母庆生,派宇文成都去协助靠山王杨林,务要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宇文成都面色凝重,动作僵硬的吃着饭。
这分明是一道,写着无数条人命的奏折。
“响马齐聚济南,大概有多少人?”
我问宇文成都,是想估算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宇文成都放下筷子,看着我说:
“据报,不下三十余人。”
我心下一惊,若是寻常战事,怎会既派靠山王,又派宇文成都呢。
眼下虽然他只是寻常吃着饭,但从紧锁的眉头,不难看出心里也是踌躇。
“我想跟你一起去。”
我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
虽然知道安稳的在将军府里生活,更容易些。
但与其每日担心,还不如陪在他身边。
“只是担心会影响你剿匪。”
宇文成都握紧我的手,说:
“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