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宇文成都夸一个人武艺尚可,足见秦琼的功夫。
我并不懂这些。只觉得秦琼给人感觉,正义凛然。颇有一股匡扶天下,惩恶扬善的侠气。
我们待在靠山王府里,宇文成都每日去和几个太保办一些公务,顺便完成他要查的事情。
我也只是在府中花园逛逛,无所事事。
这天接近正午时,一名老妇人击鼓鸣冤,靠山王将她带到殿前问话,说是自己的女儿前日在庙里上香,一直未归,至今不知所踪。
宇文成都和靠山王一起在殿上听着案情,回来以后和我念叨了几句。
我猜测,该是庙里其实有个后门,这边进门上香,那边就把人带走了。
从正门看来毫无波澜,其实人已经被偷偷转走。
宇文成都也肯定我的猜测,且该是团伙作案。
杨玉儿向靠山王自请,去庙里上香,算作诱饵,几位太保可沿着杨玉儿留下的痕迹抓到贼人。
靠山王虽不愿女儿以身犯险,但眼下也的确需要人去做,而且,是妇人。
杨玉儿独自在花园凉亭中坐着,我见她忧愁,便走过去询问:
“郡主可是为了要成为鱼饵之事担忧?”
杨玉儿见来人是我,收敛了脸上的愁容,招呼我过去坐。
我在她旁边的石凳上落座,有侍女端来热茶。
我端起茶,吹开雾气,说:
“这冰天雪地里吃一盏热茶,别有滋味。”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我继续说:
“我听宇文将军偶尔提起过那伙贼人之事,郡主肯为人先,着实令人佩服。”
杨玉儿抬起头,说:
“既为郡主,食君之禄,定要为民分忧。虽然秦大哥武艺高强,父王哥几位哥哥又都在,我总觉得不踏实。”
我看着她暗了几分的眼睛,想到自己,来了隋朝后,也算是衣食无忧,在宇文成都身边,被他保护,除了对他的陪伴,似乎毫无贡献。
如今听杨玉儿一番话,竟然让我生出一股羞愧之情,也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不如我与郡主同去。”
杨玉儿听见我的话大为震惊,说:
“可你是宇文成都的人,若在登州府有什么差池,他的脾气,想来会平添许多麻烦。”
我点点头,她的话是非常在理的。
以宇文成都的脾性,如果没有事前告诉他,恐怕他能直接拆了靠山王府。
但想来并没有很多危险,估计他也会同意。于是我说:
“那我去和他说。”
离开凉亭,我在府里遍寻宇文成都而不得,正在院子里没头苍蝇一样乱走。
秦琼从迎面走来。
我远远看见他,往两边看了看,无处可躲,只能定在原地,行礼问安。
秦琼示意我起身,对我说:
“那日在法场与我说话的姑娘,是你?”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
“是我,但应该是认错人了。”
他眉头紧锁,说:
“你当时说,程叔叔,认识程咬金吗?”
想起自己曾撒谎让程咬金救宇文成都,而后为此需要编造更多的谎言,心里总是不安,于是只能实话实说:
“程叔叔不是坏人,是我小时候的救命恩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跑到法场,想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