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站在窗前思考。
听见背后一个声音说:
“是在担心父亲派我劫皇纲的事情被杨林知道?”
不知何时宇文成都回来了,我竟然没有发觉。
他走到窗边椅子坐下。
我走到他身边,说:
“上次为了让程咬金救你,随口编的谎话全是漏洞,如今他被抓,会不会供出我们?”
宇文成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
“供出又如何,他虽识得我们的样貌,又不知道月儿和玉郎是哪里的人。”
我点点头,说:
“那倒也是。只要不见面,总不会露馅的。”
宇文成都拉过我的手,让我凑近些。
他嘴角含了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似的,说:
“那可得来点刺激的了。”
我看着他,问:
“又要干什么?”
他将头向后靠在椅背上,说:
“父亲派我去靠山王府,查探杨玉儿身上是否有先帝遗诏。”
“什么!”
我大喊了一声,旋即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宇文成都依旧保持着笑容,说:
“是不是很刺激?”
我朝着他肩膀捶了一下,说:
“哪里刺激了?你难道要告诉程咬金,其实你是宇文成都,上次皇纲是你劫的?”
他站起身来,越过我,径直走向书桌,说:
“我当时昏迷了,什么也没说,骗他的可不是我。”
他边说边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了句什么。
将纸卷起来,放进袖口里,复又说:
“再说,整个靠山王府,除了杨林勉强能和我对上几个回合,其他人,何足为惧。”
我眯起眼睛,问:
“你是去打架的,还是去查遗诏的?”
宇文成都站起身,又朝房门走去,说:
“查案这种事,本来也不是我干的,打架我确实行。”
说完,他从房间离开。
留下屋子里一脸懵的我。
他刚迈出大门没两步,复又回来,从门框露出半个脑袋,说:
“对了,靠山王府,你也得去。”
说完,又离开了房间。
我气的不行,站在屋子里大喊:
“我才不去呢!”
只听见,院子里传来哈哈大笑两声,复又回归了平静。
等到宇文成都再回来,已经是傍晚。
吃晚饭时他又提起去靠山王府的事情。
我百般推辞,程咬金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骗人确实不对。
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又是为了救宇文成都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让我主动去靠山王府面对程咬金,我实在是做不到。
宇文成都低头吃饭,根本不听我的唠叨。
在放下筷子的一瞬间,他说:
“你必须去,你在家里,我不放心。上次絮儿的事情,还不够可怕的。”
听他说完,我心里也是一惊。
这个家里,除了他,还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龙。
宇文化及知道我善跳舞,宇文成龙曾当面觊觎。
不管是哪一个要害我,防不胜防。
可是我也不想去面对程咬金。
宇文成都看着我说:
“跟我一起去,程咬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想了无数个对策也圆不了当日的谎。
尤其是,我的夫君,他现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