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呼吸急促,马车空间不大,我也无处可躲。
他伸腿将我的腿圈在里面。
本是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此刻却靠的无比近。
马车颠簸,真怕一个不慎...
我低头,想岔开话题,于是说:
“我是想问,郡主是谁?”
他松开我的手,但腿仍将我圈在里面,说:
“沈卿之的妹妹,陈玉蓉。”
我“哦”了一声,旋即又觉得不对,问:
“怎么沈大哥...沈公子姓沈,郡主姓陈呢?”
他听见我将大哥改口为公子,倒也没生气,说:
“沈卿之本就是陈国公收养的义子。”
我点点头,心想,玉蓉郡主是陈国公的女儿,沈卿之是玉蓉郡主的大哥。
父亲和哥哥都在朝中举足轻重,难怪这位郡主看上去和宫里的娘娘一样,花团锦簇。
宇文成都见我没说话,于是说:
“月儿,叫声成都哥哥来听听。”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
“你又不是我大哥,我干嘛要叫?”
他撇着嘴,说:
“能叫沈卿之,不能叫我?”
见他旧事重提,又怕翻旧账,于是我说:
“你可想好了,叫了哥哥,嫁娶可有违伦理。”
他笑了声,说:
“罢了罢了,玉郎挺好。”
过了会儿,听见驾车的小厮问:
“少爷,我们是直接回府吗?”
宇文成都紧了紧身上的外袍,说:
“前面放我们下去,你驾车回府。”
我跟着宇文成都在街角下了车。
他却没说要去哪儿,径直朝着大街上走。
我紧跟在他身后,顺便欣赏欢度佳节的人们,心里高兴,脸上也挂着喜色。
来到一处酒楼,他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二楼,从大门走了进去。
我也跟着进了酒楼。
伙计什么都没问,引着我们往二楼雅间走。
雅间的匾额上写着“水云间”。
他进屋坐定,伙计便退了出去。
我在房间内逛了一圈,见摆设、字画样样不俗,正要夸奖。
却听见门外一个声音说:
“酒菜到了,请客人允准。”
宇文成都说了一声“准”,门分左右,一个个打扮精致的丫鬟上菜、上酒。
旋即又行礼退下。
不输刚刚宫宴的严谨和秩序,我心里不由得赞叹。
宇文成都斟酒自饮,对我说:
“还不来赏月?”
我雀跃着来到他身边,说:
“刚刚的丫鬟都训练有素一样。”
他却习以为常,说:
“良辰美景,何必说那些不相干的。”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宇文成都看着我说:
“月儿文采了得。”
我猛地反应过来,还没到宋朝呢,他也不知道苏轼是谁吧。
于是端着酒杯来到窗边,看着天上的圆月,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啊。”
此时此刻,我倒真的想借天上的嫦娥仙子一缕仙气,送我回去。
过了一会儿,宇文成都一直没有说话,回头看他。
只见他呆坐在原地,恍惚的看着我,嘴巴微张。
我走回他身边,问:
“玉郎,怎么了?”
他痴痴的望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