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跳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舅舅手里的馒头,咽了咽口水,又推了推,让舅舅吃。
舅舅在外面干活这么辛苦,要吃饱饱的。
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跟婆婆已经吃了早饭,不饿!
司婶也疑惑的紧,这是哪来的?
刚刚不是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伤。
司清说没事,又问早饭有没有准备他的。
司婶担心饿着他,立马端来,也就是一些红薯粥,还有今天烙的一些玉米饼。
说是饼,其实没多少的面粉,全都是玉米。
但司婶的厨艺不错,哪怕没有多少的油,都弄的金黄且香喷喷的。
司清大马金刀的坐下,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红薯粥,示意这三个馒头,她跟英子吃了。
司婶不要,分了一个给英子,全给了儿子。
他受了伤就好好的待在家里休息,田里的活干不完的,而且最近她还接了刺绣的活,能补贴一些家用。
不着急用钱,她的病也就那样,时好时坏,根治不了,没必要再花那些钱,让他存起来,好娶媳妇儿。
说到媳妇,司婶打听到隔着远远的某个村,刚好有个合适的,就是有点穷,因为姐妹众多,又排在中间,不怎么有存在感。
所以拖着拖着年龄就大了,知道他们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嫌弃,要是可以的话,就找个时间见见面。
司清三两下的就把早饭吃完,馒头没动,刚抹了一下嘴,蹙眉,拒绝了。
司婶急了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不嫌弃他们家情况的,怎么就拒绝了?
“只是让你相看相看,又没说一定要在一起!司清,是娘拖累了你,你本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像个大学生一样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为了留下来,你舍弃了这些,娘已经很自责了,不能因为你的婚姻大事,也受到娘的牵连,我……咳咳咳……”
司婶一急,又开始拼命的咳嗽,司清立马倒了一杯水过来。
司婶就着他的手喝下,才缓了喉咙的痒意,哀求他去看看吧。
要是不喜欢她也不会逼着的,可万一看上眼了呢?
总得给个机会不是。
司清想到了秦鸢,那一晃而过的面容,在面对娘祈求的目光下,答应了。
秦鸢这两天都在晚上的时候摸进来给他上药,发现司清沉默的很,只以为是他不舒服,也或许是觉得大晚上静悄悄,说话会被他娘发现。
她觉得没什么,反正过来的任务就是来上药的。
系统的药贵有贵的道理,就两天的时间伤口已经结痂,不用再缠绷带。
就是吧,这一小部分的头发得慢慢的长出来。
司清倒没在意,反正他长什么样子,对外人来说无关紧要。
第三天伤口彻底好了,一点眩晕感都没有,精神也回来,也就意味着秦鸢不用每天都摸黑的过来。
他很担心秦鸢的安全,每次等到他娘睡下,准备过去找她,就已经到了,像知道他会过去找她,提前来了。
可真到了结束的那天,竟生出了几分的不舍。
秦鸢打了个哈欠,给了他一颗药,看着他吃下,满意道:“伤口已经好了,明天应该可以回来干活了吧。”
司清出于本能的点头,转念一想,说不行,明天有事。
“那明天晚上能来吗。”
司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盛满了秦鸢看不懂的情绪,等秦鸢再仔细的琢磨,他已经垂下了眸子,闷声闷气的说看情况。
他这闷性子,秦鸢已经习惯了,倒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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