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刘叔一样给公司卖命,呸!想都别想!”
“我知道,谢谢乔大小姐关心。”苏观月戳回去。
……
蒋铭轲想和苏观月聊煤矿的事儿,苏观月没有拖时间,趁着现在自己还不忙,正好和他认真聊一聊。
他们约在城中一家茶馆见面。
茶馆二楼包厢,打开窗,外面就是滔滔江水,十一月初,江风是微凉的。苏观月提早到了半小时,坐在位置上看煤矿的资料。
说实话,这家煤矿公司能不能卖出去,苏观月心里也没底儿。她当初拿到暴发户手里的遗产时,其实压根没打算动这块矿。
矿山在南山深处,这地方荒凉,天高皇帝远的,太乱了。国家原本是不允许私营煤矿公司的,当初暴发户也是钻空子,在国家最需要煤矿的那几年,想方设法把公司给办了下来。
从那以后,暴发户就坐拥一块源源不断的聚宝盆。但最终也是这块聚宝盆,要了他的命。
苏观月看着资料,长长地呼口气,她现在在天蜀里工作,搞实体经济,对她而言就已经很陌生,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进。可是煤炭呢?就更陌生了,她看得云里雾里。
包厢门突然被敲响,蒋铭轲推门进来,愣了愣:“……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迟到。”苏观月看看表,“你早到了十分钟,是我来得太早了。”
苏观月起身,指指对面的座椅,招待道:“请坐。”
蒋铭轲笑着挠挠头:“怎么这么严肃?”
“谈生意,当然得正式点儿。”苏观月说着,给蒋铭轲倒杯茶,“蒋老板,尝一尝?”
“咳、咳咳?”蒋铭轲差点没被口水呛到,平复过来后,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苏老板别打趣我了。”
“行,那我就直接说正事儿。”苏观月直说,“我手上的确有个煤矿公司,矿山不在陕城那边,就在川城,南山。”
“南山?那地方可乱了。”说是这么说,蒋铭轲目光却微亮。
蜀都盆地煤矿不多,大多都集中在川南,其中南山里的矿脉,就占了大半。
这会儿交通不方便,货车出入盆地都很难,因此和陕城那边的煤矿不一样。陕城大多把煤矿卖往广城等沿海发达地区,但川南的煤矿在省内就能消化掉。这时候川城的水电还没兴起,到处都是烧煤大户。
也就是说,蒋铭轲要是拿到这块煤矿,他都不需要在销售和运输上面下功夫,只要他能采矿,能把那块地给守好、管好,就能赚到钱。
看蒋铭轲若有所思的样子,苏观月就知道这事儿有戏。
虽然才认识几个月,但他们就是有这样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是玩笑还是认真。
她说:“这块矿出过人命,前任老板死在矿里了,现在安全资质被扣着,暂时不能开采。矿山内部的整改,新的安全资质,开采资格,我一个都不会管。所以卖得很便宜。”
“还有,那边很乱,管理起来也比较费工夫。”
“这倒没问题。”蒋铭轲家是做煤矿起家的,他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好歹也学会一些经验,最重要的是他能找到这方面的人脉。
做生意,尤其是煤矿这种情况特别复杂的生意,人脉往往是十分管用的。
他既然决定认真和苏观月谈,就已经是做好了一定的规划。
蒋铭轲拿过煤矿的相关资料,认真看,心绪起伏。
苏观月也在认真思考。
当初暴发户留遗产的时候,存折和矿产都是留给茶茶、阿勃的。但两个孩子还小,煤矿公司51%的股份都在苏观月这儿,剩下49%才是茶茶和阿勃的。
苏观月占大头,因此煤窑暂时也在苏观月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