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凤夭起床,走出房间,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农舍女主人汪氏。
想到这两日他们对自己和玄尊的帮助,感激涌上心头,她便抬脚迈步,直接坐到灶台后给她烧火,让她专心做饭。
期间,汪氏想起昨夜的事,展一抹慈祥的微笑,问:“凤姑娘和玄先生是不是才成亲不久啊?”
凤夭略微一惊,这也能看出来?
疑惑过后凤夭如实答:“确实,好像只有三个月左右。”
“哦——!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汪氏是过来人,又年纪一把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坦然一笑后直接答:
“怪不得妹子你昨晚会气成那个样子。”
此言入耳,凤夭脑海瞬间闪过昨夜与玄尊的暧昧画面,
脸颊瞬间如遇了开水的虾子一般,从里红到外。
对面的中年女人却视若无睹,仍旧以一个过来者的身份向她劝解:
“妹子,男人刚成亲都这样,你呀,不能气,更不能打击,不然他心里有阴影,
你得多鼓励鼓励,多安慰安慰,还要有点耐心,让他多试几次,慢慢就会好的。”
凤夭疑惑,鼓励?安慰?多试几次?这言语的画风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呢?
正想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人,端着一个箩筐,穿过低矮的篱笆院,走到了她们旁边,然后热情地跟汪氏说:
“他婶子,还没吃饭呢!那正好,我红薯煮的太多了,来给你们送点。”
老妇人是村西一家姓关的婆子,两家关系不错,以前也常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汪氏便没客气,从灶台里面走出来,擦了擦做饭的手,就接下了那关婆子送来的红薯。
红薯很甜,吃饭的时候,凤夭一口气吃了两个,那汪氏和她丈夫汪宗明也吃了一些。
但是没过多久,三人皆是一阵头晕目眩,随后更是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饭桌上。
没多久,那头发花白的关婆子,领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傻的年轻人,来到了这里。
汪氏和她的丈夫有些不可置信,虚弱的质问:“你……竟然……给我们下毒。”
“对不住了他婶子,其实我也不想的。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傻大都快三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生儿子,我着急呀!”
汪宗明看到傻大盯凤夭时的贪婪眼神,气愤的怒斥:
“那你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人家凤姑娘身上,人家凤姑娘可是有相公的。”
“没关系,一会儿她就没相公了。”
关婆子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剪刀,径直走向了玄尊昏睡的那间屋子。
凤夭恐中生急:“不……不要。”
关婆子不理会她的言语阻拦,只抬眸给傻大递去一个眼色。
傻大会意了母亲意思,立马走近凤夭,把她扛到肩头,直奔自家而去。
隔着破败的木窗,汪宗明看到拿着剪刀步步逼近玄尊的关婆子,急出一身冷汗。
“关嫂子,杀人偿命,你不能这样呀!”
关婆子不以为然,回身看了一眼汪宗明,冷喝一声后不屑一顾道:
“杀人偿命,那得是有人知道才会让我偿命。
但是待会儿他一死,我一跑,最有嫌疑的就是你们两口子。”
汪宗明懂了,她这不仅逼他们为她处理尸体,还要为她保守这个杀人的秘密。
因为人死在他家里,但人死的这个过程却没有其他人看到,
官府若来查,就算他们长了一百张嘴,也无法证明他们是清白的。
邻居几十年,没想到她竟是个这么恶毒的婆子,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