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冷哼一声:“懒得跟你废话！”
殷明衍冷笑:“说的谁不是一样！”
两个人吵得起劲，谁也不让谁。
陈星柳不想吭声，她耷拉着上眼皮，进去跟姥姥待在一起。
“怎么进来了?”姥姥诧异。
陈星柳盘腿坐在地毯上，捏了捏大壮毛茸茸的耳朵:“外面太吵，我还是喜欢跟您待在一起。”
姥姥笑了:“嘴真甜！”
老人拿着小毛衣对大壮比了比:“织小了。”
大壮在地上翻了个身，露出软乎乎的肚皮，撒娇似的。
陈星柳把它抱起来上下打量:“是它伙食太好了，好像比我上次来又胖了一圈。”
姥姥捂着嘴巴笑:“她吃得多。”
陈星柳点点头，弯起指节碰了碰大壮湿漉漉的小鼻头，嘟着嘴巴：“真羡慕，它过得好舒服啊。”
姥姥眯着眼：“吃了睡，睡了吃，我也羡慕它。”
她伸手摸了摸陈星柳的头：“是不是学习上有压力？”
陈星柳托着下巴仰头看姥姥：“有一点，马上有个竞赛要考试。”
“比赛而已，尽全力就好。”姥姥又拿了一卷毛线，修改毛衣。
陈星柳垂下眼帘。
不知是出于对江穆的承诺，还是因为这个竞赛对自己实在很重要，她的理想过于高，也过于贪婪。
想要拿一等奖。
姥姥注意着她的神情，将大壮抱起来塞到了陈星柳的怀里。
陈星柳撸了撸大壮的脑袋。
小肥猫眯着眼睛露出一条缝儿高傲的打量了一眼陈星柳，窝在她怀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姥姥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争强好胜，事事都想当第一，后来发现......”
姥姥想到这儿，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陈星柳歪着头：“发现什么？”
“过程是属于自己的，结果是属于别人的。”
“嗯？”陈星柳摸着下巴，不太听得懂这句话：“结果不也是自己的吗？”
姥姥摇摇头：“也不一定，有些人总是把‘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挂在嘴边，其实大多时候都无法真正做到，我们活在社会中，别人的目光也是构成大环境的物质之一。”
她看向陈星柳：“要考试了，肯定会担心考不好要面对多少人的目光，老师，同学，亲人，朋友，甚至不远不近的陌生人。我没有办法帮你排解这种困惑焦虑，姥姥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不要舍本逐末，你把结果看得太重，反而给自己造成了负面压力。”
姥姥把陈星柳从地毯上拉起来：“既然有那么多人无意中等着你交出的结果，不如这样想，结果是他们的，你不必考虑，只需要顾好自己的通途。”
陈星柳眨了眨眼睛：“还可以这样吗？”
把结果外包出去，只负责过程。
姥姥笑了：“为什么不可以，任何事情的本质都在于自己的看法，利弊是自己的选择，情绪也是自己的选择。”
陈星柳思索着，大壮趁机跑了下去，钻出去找小胖肥肥玩去了。
兰姨从厨房走出来：”是啊，就好比今天您吃了果干，明明对身体不好，您自己选择了高兴，一整天心情都是愉悦的，把担心都丢给我们了。”
兰姨数落着她。
陈星柳闻言皱眉：“您又偷吃果干！”
姥姥摸了摸鼻尖，不承认：“谁吃了？”
陈星柳眼尖地从她兜里拽了出来，用方巾包着好几块。
兰姨全部没收了。
姥姥撇嘴，小声冲陈星柳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兰姨朝陈星柳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