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毫无章法,像极了猛兽露出獠牙撕咬。
陈星柳嘴上一痛,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
两个人都不甘示弱地睁着眼睛,陈星柳清晰的看到了江穆眼中的愤怒。
她的双手被江穆死死钳制住,心中陡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日复一日的活在混乱纠结当中,费了那么多心血的舞蹈想展示给江穆时,她在为别的女孩打架,甚至连解释都那么敷衍。
一句话不解释的消失。
给她若即若离的希望。
现在却不顾她的意愿这么对她。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招惹,一边维持着浪子的名声一边让她以为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偏偏陈星柳对江穆无法抱怨,他是恩人。
她心怀愧疚。
头痛欲裂。
良心和意愿反复撕扯着她的灵魂,太过痛苦了。
陈星柳推搡不开他,嘴唇破了皮,又麻又疼。
她这么狼狈,江穆却如同没事人一般。
陈星柳冲动般咬上了江穆的唇,像是在报复,眼睛里满是冷意。
江穆突然推开了她。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大口喘气。
江穆用手蹭去了嘴角的血:“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陈星柳手指打着颤:“解释什么?”
江穆嗤笑:“今晚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都做了什么,不该一一解释吗!”
陈星柳握紧了拳:“你找人监视我。”
“监视?”江穆轻轻念着这个词,忽然笑了出来:“我要是早找人监视你,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去见殷明衍吗!”
他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欠的人情也还完了,甚至来不及休息,飞了十几个小时跨越几千公里马不停蹄的回来,却撞见了她和殷明衍言笑晏晏,聊得不亦乐乎。
一种被背叛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江穆的猜测恶意又直白,刺伤了陈星柳的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星柳大声道:“我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是最近一起参加竞赛熟悉了一些。”
江穆抬手,指节抵在嘴唇上的伤口处来回搓磨:“你说什么都没有就没有吗,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陈星柳深吸一口气:“爱信不信。”
她不想再讨论下去了,江穆先入为主的想法任她怎么解释都是在越描越黑,不过是白费口舌。
再者,江穆一脸捉奸的表情,他自己不觉得有问题吗?
她和殷明衍之间不存在什么,她和江穆之间也不存在什么。
陈星柳转身要走。
“你站住!”江穆喊住她。
陈星柳深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楼上走去,进房间的那一瞬间立刻锁住了门。
她背靠房门大口呼吸,停了会儿,脚步踉跄的摸到了书桌前。
她打开台灯,愣愣地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茅塞顿开。
陈星柳大概猜得到江穆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从他之前的解释以及今晚的态度其实是可以联想得到的。
江穆一直在迫切地寻找一个能够懂他,了解他的知音,他糊里糊涂的将这份着急视作喜欢,将知音视作喜欢的人。
而她不过是卡着最好的时机出现了。
她在宁州孤立无依,是最好的选择。
江穆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无意识中已经认定陈星柳依附他抛出的蝇头小利而生存,他了解陈星柳的性格,知道她会愧疚,会在江穆丢出的问题中毫不犹豫地站在江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