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殷明衍道。
陈星柳朝她点点头，跟着喊：“兰姨好。”
“真漂亮！”兰姨笑道：“快进来吧，外面冷。”
房间里铺着地毯，连沙发也罩上了一层绒，开了暖气，一走进来让人整个心情都跟着敞亮起来。
小楼里除了兰姨只有阿婆一人，气氛也不算尴尬。
兰姨进了厨房。
殷明衍上前道：“姥姥。”
姥姥鼻梁上架了个眼镜，窝在小沙发里织毛衣，腿边卧了只肥胖的花猫，正陶醉的舔自己的小爪垫，腿上也有一只，不听话的勾毛线玩。
老人家笑眯眯的看着殷明衍：“阿衍好久不来了，还记得我这个外婆啊。”
殷明衍摸了摸后脑勺：“哪能啊，这不是来了。”
他在姥姥面前多份孩子气，陈星柳没来由觉得好玩。
姥姥抿嘴一笑，抬头又开始往殷明衍身后的小姑娘看去，笑意更深。
殷明衍侧身介绍：“姥姥，这是我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姥姥摆摆手，和蔼地问：“冷不冷，手都冻红了。”
老人家伸手握住陈星柳地指尖，很暖和。
陈星柳乖巧道：“姥姥好，我是陈星柳。”
“哪个字啊？”姥姥问。
“晨星的星，杨柳的柳。”殷明衍答。
陈星柳一顿，瞥见殷明衍捏着胖花猫的爪垫，朝她眨了眨眼。
姥姥笑：“名字起得真好。”
她将沙发上藏着的又一只胖猫撵走：“别站着，都坐。”
陈星柳才瞧见屋里居然养了三只猫。
个个毛发鲜亮，胖乎乎的身体，圆滚滚的脑袋，粘着老人家的裤腿撒娇。
殷明衍瞧见她感兴趣，哥俩好的碰了碰姥姥的肩膀：“姥姥，猫哥都排队等你介绍呢。”
姥姥白他一眼，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没个正形。”
殷明衍笑着躲开，正好看见陈星柳垂着脑袋笑他。
“这是小胖，肥肥，还有大壮。”姥姥将花猫排好队放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摸三个团子的小脑袋。
小猫舒服得眯上了眼，喵呜喵呜叫得欢。
陈星柳蹲下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姥姥：“姥姥，我可以摸摸它吗？”
姥姥道：“能，这仨性子温和，乖得很。”
殷明衍嗤笑：“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啊，明明就是猫哥懒得动。”
姥姥瞥他：“别打岔。”
殷明衍摸了摸鼻子，蹲下揉肥肥的脸。
姥姥抱着大壮递给陈星柳：“可沉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陈星柳连忙放在了腿上，着实被猫咪的手感惊艳住了，没忍住来回撸猫，大壮闭上眼睛，一副快睡着了模样。
她斜着脑袋观察大壮，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瞪得倒是大，圆溜溜的跟着大壮好玩的尾巴转。
姥姥笑眯眯的，又开始织毛衣，年纪大了，手指倒是娴熟，飞快地勾线。
屋里一派祥和的情景，暖气吹得人身上的毛孔都在舒服得颤抖。
兰姨从厨房端了饼干出来，招呼道：“我第一次烤，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她放在桌子上，给姥姥拿了一块，又给陈星柳捏了一块：“尝尝。”
陈星柳弯起眼睛：“谢谢兰姨。”
兰姨捂着嘴笑：“快尝尝好不好吃，我也是比着手机上做的。”
殷明衍捏了一块，粗糙地整块丢进了嘴巴里，竖着大拇指：“好吃啊，兰姨做的谁敢说不好吃。”
兰姨哼哼笑：“贫嘴。”
贪吃猫闻到了香味，纷纷苏醒过来，乱叫一通，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