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痴如狂”的吻,反而调转舌尖在顾柯被她咬破的伤口处画了几个圆圈,颇有几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古怪意味。
不论如何,这痛并快乐着的奇妙感受,大概是足以让他铭记一生了。
纠缠良久后,憋红了脸的鱼幼微总算肯把顾柯放开了。
她握起粉拳将唇上残留的津涎擦去,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矫揉造作的娇羞仪态,反倒是昂起头勇敢地盯住了还在失神状态的顾柯。
她忍住心里的羞意,打定心思不想让顾柯太得瑟,于是装作精于此道的模样,不屑地说了一句:
“顾少府这风月场上浪子的名声,多半是靠与人吹嘘赚来的,贫道不过略施道法,便教你束手就擒。”
顾柯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眼见鱼幼微装出一副风月老手,诲人不倦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决定顺势配合她的表演,坦然说道:
“炼师教训得是,弟子确是不懂,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今日才晓得何为石榴娇。”
鱼幼微没想到顾柯跟自己“对咬”了几下还开了诗窍,随口就能说出一句对仗工整,暗含道理的短句。
“难道自己往日看错他了?还是说这世上当真有大器晚成的诗才,只是我教得不对?”
在她眼里写诗如同顽石一般不堪雕琢的弟子顾柯离了自己没几年竟然成了此道中的高手,鱼幼微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经过先前这番惊心动魄的“对咬”之后,两人逐渐平复了心情。
但顾柯见到鱼幼微面色红潮未褪,艳若桃花的俏脸,又蠢蠢欲动忍不住想逗弄一下自家炼师。
于是他故意说道:
“方才只是说笑罢了,不过弟子确实一直好奇炼师嘴上的胭脂是何等滋味。
今日能得偿所愿,纵是死了倒也心甘。”
鱼幼微听到顾柯这般恬不知耻的话只觉耳后都在发烫,脸颊都快冒烟了,难以置信他怎能说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话。
她还是低估了顾柯厚颜无耻的程度,只得侧过脸去,又羞又恼地骂道:
“贫道早该把你逐出咸宜观,再不让你进门,怎的往日没发觉你是这等欺师灭祖之徒。”
顾柯对炼师软弱无力的声讨不以为意,反而腆着脸乘胜追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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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师此时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某原本确实是打算向炼师学这作诗一道,还冒死去猎苑备了许多束脩。
可炼师却从未教会我作得一首足堪行卷的佳作,总归是做不得进士,害得顾四只得凭天生过目不忘的本领考取了这明经一科,至今深以为憾。
今日只不过是向炼师收些利息......”
听到“利息”二字的鱼幼微心头微微一动,狐疑地看了顾柯一眼。
她心知自己单凭这只存在于名义上的师徒名分可压不住权势初成的顾柯——没准这鲜廉寡耻的“弟子”,还很是享受拿师徒之名来捉弄自己的别样情调。
正当鱼幼微希望听到他进一步解释何为“利息”时,顾柯却话锋一转,捂着肚子埋怨道:
“都怨炼师,弟子今日还未用过晚饭呢......”
“既然腹中饥饿,为何不回屋用饭?”
顾柯正打算回答,却猛然发觉这声音熟悉得可怕,并且这声音略带着些沙哑,跟鱼幼微清冷如山泉滴碎玉的清脆声线全然不同。
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只见外套青色大袖衫,内穿明黄色诃子裙的薛虞芮手提一盏朱漆八角宫灯,笑靥如花,温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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