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美人春游诗》
【南朝】江淹
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蓣。
不知谁家子,看花桃李津。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行人成息驾,争拟洛川神。
......
“不为如何,只是你所失去的,我都会帮你取回来。”
“......胡言乱语.......”
被鱼幼微训斥了几句,顾柯也不觉烦恼,反倒觉得两人间这样互不认输的斗嘴很是有当年咸宜观里午后谈天说地的惬意闲适滋味。
“顾四说这些不是想告诉炼师,我能与炼师感同身受。
顾四不是炼师,更不是女子之身,又如何能与炼师‘感同身受’?
分明只有欢场轻浮浪子才会妄言能与人‘感同身受’,实则不过是想骗女子与他交心,好趁机一逞心中贪欢欲念。
说来好笑,顾四起初不过是仰慕炼师皮相绝美,才情惊艳,心忧自己会被炼师容色所慑方才避之不及。
结果直至如今才识得炼师乃是堂堂正正的真人,与人相交全凭性情意趣相投。
炼师遭逢大难,两世为人,孤苦无依,自是有别样心绪难与他人倾吐,炼师若继续假装不在意,憋得太久,恐怕会忧心成疾。
今日能得炼师几句真心叱骂,倒还打消了顾四心中许多隐忧。
其实顾四只是想长久伴在炼师左右,不让俗世纷扰再伤及炼师分毫而已。”
“.....你.....”
鱼幼微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柯。
顾柯这番袒露心迹的话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名教,门第,于我顾四而言又有何用处?尚不及炼师在蹴鞠场上回眸一笑的万分之一。
你若是妖道,那顾四便是妖道的弟子。师门受辱,弟子岂能坐视不理?”
结果顾柯立马又故作深沉地说出了一段他自觉很是威风的话。
“......我就当你是醉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鱼幼微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刚刚涌起的莫名感动顿时纷纷褪去,心说:“顾禹巡旧病复发矣!”
“啊?炼师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我还以为这么说会很有气势呢......”
望着自觉说了很帅气的话,却因为没能得到自己认可而唉声叹气的顾柯,鱼幼微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仿佛突破了什么心障似的,她索性直接放声大笑:
“噗...哈哈哈...你...你可真是......呜呜!”
但最终,鱼幼微还是没能把这话说完。
因为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后面揽住了鱼幼微修长的颈项,让她不得不保持跟顾柯对视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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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随着最后一缕晚霞被点缀着星光的夜幕卷起,不远处,江口之外的海潮在逐渐遥远的拍岸声中不甘地退去。
立式水轮巨大的轮廓在无月的夜空下宛如一头雌伏猛兽,不断啜饮着松江血脉中狂奔的涌流,将之转化为人们赖以生存的谷物。
海边滩涂中丛生的芦苇随风摇曳,起伏不定,如同鱼幼微此刻纷乱难安的心绪。
不知何时,门前的灯笼早已熄灭,而她却恍然未觉。
除了松江别业屋内和远处净莲大社竹楼上的灯火,徐浦场广袤而平坦的原野已然沉入黑暗。
唯一能看清的,只剩下顾柯那双仿佛燃烧着烈火的丹凤眼——只用了一眼,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在他霸道地咬住自己温软的双唇前,鱼幼微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