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贵为国母,不为明楚社稷考虑,竟用这种方式与越池勾结,轻则蓄意谋害皇嗣!重则颠覆明楚天下!大将军口口声声说皇后对皇上情根深种,难道不知此番举动会伤害皇上,动摇明楚根基?还是说,凤家把持朝堂,有恃无恐?”
“柔贵妃!”凤蔺羽大喝一声,淬了毒的眸子紧紧地瞪着徐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谨言慎行!凤家岂容你这等污蔑!”
凤蔺羽和徐柔对峙之势,寒气逼人,其他大臣不敢插嘴,生怕引火上身。
大殿之上,未有人发现祁王向某处使了个眼色,转
而嘴角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皇上!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驰骋沙场多年,早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从未有过叛逆之心!此事透着蹊跷,即便皇后一时糊涂,也不能说明大将军就有通敌卖国之心啊......老臣还请皇上明鉴!”卢岩颤颤拱手,口吻笃定地说道。
段翊瑾面色铁青,声线冷冽:“铁证如山!朕的皇后竟然勾结敌国谋害其他妃嫔,若不是她忽然暴毙,此等通敌叛国之事岂会昭然于天下!以皇后的品德,根本不配葬入皇陵,受香火!”
段翊瑾即刻下令,将凤思娆的棺椁撤出皇陵,这对凤蔺羽来说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他最疼爱的亲妹,死后尸骨无存,虽为皇后,入了皇陵又被撤出,死了还不能安生,这让他简直痛不欲生。
更何况,此前从无先例,这对凤家来说,更是奇耻大辱。
凤蔺羽忽然泄了气,他跪倒在地,哀求段翊瑾收回成命,也保证他会将此事彻查清楚,不会让皇后蒙受不白之冤。
众人见凤蔺羽卑微极致,也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这毕竟是明楚皇室的丑闻,若是传了出去,不知百姓会如何议论,也将会沦为他国的笑柄。
百官权衡之下,向段翊瑾谏言缓和,又以凤蔺羽功勋显赫为托词,让段翊瑾看在凤家元老对他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此事从轻发落。
段翊瑾瞧着百官为段翊瑾说着话,心中
又气又恼,然而他作为帝王,却不能情绪外露,一意孤行。
惜时瞧着徐柔身躯微微颤抖着,想来她是心有不甘,若是凤蔺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治,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白费。
惜时看向段翊瑾,见段翊瑾那犹豫的神色,她心中一颤,忽然涌上一阵不好预感。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忽然在高顺耳畔说了几句,高顺点点头,连忙又走到段翊瑾的身旁,低语了几句。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了高顺身上,而此时的段翊瑾忽然眼眸一亮,目光示意了高顺。
“皇上有旨,喧左中郎将杜威觐见!”
随着高顺声音落下,只见百官自觉分开两道,杜威身着铠甲,步履生风地走到大殿的中央。
惜时微微侧目,只见那杜威英姿飒爽,剑眉横插,一双星目透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惜时只觉那人面熟,像是哪里见过,她仔细一想那杜威身上倒有几分曾经杜郎将的英气。
杜郎将曾是萧晔手下的得力干将,只是他那一双儿女在被凤家兄妹整死弄残之后,便销声匿迹了。直到萧晔出事之后,她也没有机会打听杜郎将的情况。
“左中郎将不在边关驻守,怎么今日回了朝堂?难不成边关出现了什么情况?”段翊瑾冷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杜威,冷声问道。
杜威行了大礼,又半跪在地拱手道:“皇上!微臣奉旨驻守边关不敢怠慢!这几日匈奴屡次在边关挑衅生事,
微臣心生狐疑,设计擒获造事匈奴都尉,在其身上发了一枚令牌!微臣顿感事情蹊跷,便赶紧回来禀报!”
“令牌?什么令牌?”段翊瑾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