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将她圈在怀里。
惜时浑身骤然拧紧,她想推开想段翊鸿,反而被他圈得更紧。
正是惜时手忙脚乱之时,只见窗外闪过一道身影,紧接着一道白影挡在她的面前,狠狠地将段翊鸿推了出去。
段翊鸿朝后踉跄几步,倒在了迎面而来的高顺身上。
惜时惊魂未定,只见来人正是前几日见到的顾清,她猛然松了口气,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宁安县主......这端亲王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他还好好的......”
高顺不明所以,他这刚一回来,便瞧见不堪入目的画面,让他将一切过错先入为主地怪到惜时的头上。
“我......”
惜时刚要开口辩驳,只听见顾清忽然说道:“端亲王气血不足,神志不清!再加上过敏反应,想来是把宁安县主认错了人!幸亏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宁安县主的清誉了就被端亲王给毁了!”
高顺眯了眯冷眸,顾清既然说得如此笃定,他反倒不能再说惜时什么。
高顺本想将段翊鸿扶回榻上,可段翊鸿刚在倒下的那一刻便已经晕了过去,高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办法将段翊鸿抬起来。
高顺瞥了一眼顾清,冷喝道:“顾太医还不帮杂家将端亲王扶回榻上?要是端亲王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二人还有宁安县主都别想置身事外!”
顾清紧了紧眉头,他本不想去碰那段翊鸿,可高顺恶狠狠地瞪着他,又以惜时安危来威胁他。
于是,他先忍下心中的恶气,提步朝前将段翊鸿一只膀子抬起,合高顺之力将段翊鸿搬到了榻上。
段翊鸿紧闭着双眼,他手上脸上起了红疹,双颊微微肿胀。
高顺脸上挂着担忧,忙问道:“顾太医……端亲王这……”
顾清扫了一眼段翊鸿,眼底暗藏杀气。
倏然,他提起了段翊鸿右手,又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银针朝着段翊鸿的中指猛然刺了下去。
紧接着,顾清将银针拔出,用力挤压着段翊鸿的胳膊和手掌,只见鲜红的血液从段翊鸿的指尖一点一滴地流了下来。
高顺见此大惊失色,立马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端亲王昏迷不醒,你还不全力医治?”
顾清抬眸,白了高顺一眼,冷冷地反驳道:“我不就在医治他么?你没看到,我刚刚给他放了血?你要是懂医术,要不你来?”
高顺没见过这么救人的手段,可他也不懂医术,也不好反驳,若是段翊鸿出了事,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既然再不满,再吃瘪,他也不敢再吭一声,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着顾清用奇怪的手段来医治段翊鸿。
惜时看着顾清手中的银针,那轻捻的动作让她觉得极为眼熟,可她没有多想,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清的放血疗法上。
惜时看着顾清一连扎了几针,似乎段翊鸿的手指都快放干了血,她没瞧见段翊鸿过敏反应有所缓解,反倒段翊鸿的脸色越来越差。
惜时狐疑地看着顾清,轻声问道:“顾太医……端亲王本就失血过多,你这么放他的血,真的可以医治他的过敏反应吗?”
顾清手下一顿,他抬头看着惜时,眉头微微一皱。
这放血疗法当然没办法治疗段翊鸿的过敏反应,但可以稍稍解了他心头的恨意。
他得知惜时要见段翊鸿时,他便心急如焚地赶来,那段翊鸿是何人,是曾想将惜时置于死地之人!
他就是故意想扎段翊鸿几个窟窿,让他好好尝尝这钻心之痛,不过他也没想到段翊鸿的过敏反应竟然这么严重,他都扎了那么针,段翊鸿还是没能醒过来。
“你这么担心他?”顾清想起刚刚所说,心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