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是知道的,我整日要收拾药材,怎么能戴着这么精细的镯子!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戴着吧!”
惜时瞧着翠心小心翼翼抚摸着白玉细腻的质地,她两眼放光,一看便知她对这白玉镯子喜欢得紧。
惜时心底冷笑,凤思娆当时将这镯子赏给她的时候,她便看出翠心眼神不对。
她这几日故意将这镯子戴着,就是想让翠心嫉妒,让她求之不得。
只有这样,这镯子才能彻底发挥它的价值,笼络住人心。
“姐姐戴了这镯子越发好看了!”
惜时赞美一句,让翠心有些飘飘然起来,她忽然又听到惜时一声叹息,态度立马转变还主动柔声安抚道:“昨夜一事,想来你受了不少惊吓!我们这些人也始料未及!不过你放心,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
“哦?姐姐为何如此肯定?”
翠心紧了紧眉头,纠结再三还是小声地对惜时道:“你可知是如何抓住初蕊这丫头的?”
惜时摇了摇头。
“自然是有人将她告出来的!娴妃那头早就想要对付娘娘了,他们便找上了初蕊!初蕊那丫头房里多了好几件首饰,娘娘一看便知那是来自娴妃那里!东窗事发后,初蕊自己也承认了,她收了娴妃的东西,干了这龌龊的事。本想着你年纪小,受不住这惊吓,没想到你直接去娘娘那说了出来!”
“那是何人告诉了娘娘这些呢?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初蕊的?万一……那人消息是错的,岂不是害了一条性命!”
翠心眼底划过一道鄙夷,“娘娘自然有她的法子!这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你只需明白,娘娘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身边肯定有不少眼线!明里的,暗里的......多了去了!这次的事,娴妃被娘娘抓住了把柄,一旦到了皇上那,怕是再难翻身了!这娴妃一除去,我看这宫中还谁有这胆子动昭和宫的人!”
惜时眯了眯眼眸,她大概把这前后理顺了,她也知道琉璃是如何金蝉脱壳,撇清了嫌疑,而琉璃和凤思娆的关系,她心里也明了了几分。
正如翠心所说,凤思娆明里的,暗里的眼线很多,而琉璃就是凤思娆暗地里的眼线,所以凤思娆才会将琉璃藏得这么深,就是不想让其他人注意到她。
那个字条的确是琉璃写的,她的字迹特殊,即便是核验她的自己,她也有办法蒙混过去。
至于那个初蕊,她是否和娴妃勾结,尚未可知,可恰好被琉璃拿捏住了这一点。
凤思娆做梦都想弄死冯心玥,只要听到这事和冯心玥有关,所有事情即便再不符合逻辑,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只要能对付冯心玥就够了。
琉璃完美地避开了自己的嫌疑,还送了凤思娆一个大礼,她这个暗线做得尽忠职守,如何能让凤思娆怀疑上她。
只可惜,那个叫初蕊的宫女再无辩解的机会,白白做了琉璃的替罪羊。
翠心和惜时正说着话,只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朝翠心奔来,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声线颤抖地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你慌什么!有话慢慢说!”翠心怒吼了一声,她挺直了腰板,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
“初蕊......死了......”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原本还淡然的翠心只觉脑袋嗡得一声,若不是惜时在旁边扶了一把,她此时已经瘫倒在地。
相反,惜时倒是淡定得很,她早有预料,却还是好奇地问道:“这人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死了呢?”
“她......她......她......咬了舌头......”小宫女哆嗦地回复道。
翠心暗知大事不好,凤思娆可是叮嘱过要好生看管初蕊的,这人现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