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池朝莹用力蹬了一下腿,一个蹬空后猛然惊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惊惧地瞪大眼睛,两个小拳头紧紧攥起来,汗水大颗大颗从她额上滚落。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苗嬷嬷和秋巧就打了地铺睡在地上。
苗嬷嬷一直担心池朝莹会吓到睡不安稳,睡一会就醒过来。
“小姐?”
听着床上人的呼吸声不对劲,苗嬷嬷立马起身,“小姐做噩梦了吗?”
“嬷嬷我没事。”
黑暗里池朝莹的声音很沙哑,似还带着压抑的哭声。
苗嬷嬷摸到池朝莹的脸上,触手一片潮湿。
“小姐,别怕,老奴在,大人也在隔壁呢。”
苗嬷嬷的一句老奴在让池朝莹压抑的哽咽似泄了闸的洪水,她低低哭出了声音。
她想娘亲了,很想很想很想……
苗嬷嬷轻轻把池朝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那像娘亲一样温暖的温度让池朝莹压抑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她哭到不能自己。
第二天醒来时,池朝莹的眼睛都是肿的,她昨夜是在苗嬷嬷怀里哭着睡着的,而苗嬷嬷不小心着凉感染了风寒。
一大早被叫起来的老大夫又收获了一个病人。
老大夫:“……”
苗嬷嬷这几天暂时不能再伺候池朝莹了,活又交给了秋巧,好在端水熬药的活还有松意帮忙,秋巧也就是陪在池朝莹身边。
她打着小哈欠,揉了热毛巾给池朝莹敷脸敷眼睛,很是不解。
“小姐,你说苗嬷嬷生病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晚上不小心蹬被子让嬷嬷着凉了?”
池朝莹:“……你昨天晚上蹬被子了?”
秋巧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没有。”
“那肯定是了。”池朝莹一本正经地点头。
“啊?”
陷入愧疚的秋巧一时都忘了问池朝莹的眼睛为什么肿了,伺候池朝莹洗漱完又端了早饭过来,秋巧又去厨房端了早饭给隔壁小房间的苗嬷嬷送过去。
苗嬷嬷正在打喷嚏,喝了药的她脑袋有些昏沉,听见开门声就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快出去,不是还要伺候小姐,当心过了病气给小姐。”
秋巧看着床上难过的苗嬷嬷,更愧疚了。
“苗嬷嬷,我给你送早饭了,昨天晚上真是对不住,我睡得太沉了才害你着凉。”
苗嬷嬷愣了一下,“这不怪你,你年纪小,伺候小姐是我应该做的,这几天我不能伺候小姐,你万事上心些。”
秋巧:“……”
池朝莹正吃早饭呢,看秋巧气鼓鼓的从外头进来,笑着把一碗粥推过去,又把一只水煮蛋也推过去。
“我的鸡蛋都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噗呲一下,秋巧才冒出来的小火苗一下被浇灭了。
“小姐,你学坏了。”
池朝莹就冲秋巧乐。
秋巧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小姐,只能自己宠着了。
肖帅和陈巡检王主簿花了三天的时间把白菊村,荷花村以及桃花村三个村联合私吞赋税的事情处理清楚,抓了犯事的主谋,韩大贵,老六,三个村长和两个里正。
主要涉事的七户人家抄没家产,全家下狱,那天晚上一起去蛇口坳的其他二十户人家只是抓了当天晚上去的犯事人,但家里的人也被敲打了一番。
肖帅知道卫学全掳掠池朝莹的原因,卫学全便是肖帅派出去打探情况的其中一人。
他最近正好输了一笔钱,一直想着怎么捞一笔的他就这样不小心撞见了韩大贵,为了钱,他答应了韩大贵的要求,偷偷掳人,只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