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墙角堆的大白菜和土豆似乎也没少,宋听莲这才呼出一口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罗向荣丧心病狂到把家里的米和菜都拿去卖了。
宋听莲洗漱好,罗宏逸也起来了,他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眼下有点儿青黑,精神还算不错,毕竟是正当年的小年轻。
“妈,先别喝水。”罗宏逸叫住了要倒水喝的宋听莲,宋听莲摸上水壶的手立马收了回去,她端着杯子惊疑地看向罗宏逸,又看了看外头正在晾晒衣服的罗向荣。
罗宏逸抿了抿嘴,扶着宋听莲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妈,一会我带你去看医生,等看完了医生我再带你去吃东西,你先忍一下。”
宋听莲一惊,昨天晚上罗向荣也说过这话,从罗向荣嘴里说出来,宋听莲只当是他骗钱去赌的一种手段,但现在罗宏逸也说了同样的话。
“阿逸,妈没事,不用去看病,我歇了一晚上,已经好了,咱别浪费那钱。”
罗宏逸憋了一口气,他知道宋听莲是心疼他,但他最讨厌的也是宋听莲因为心疼他而委屈自己。
尤其是不想他生气影响学习时给罗向荣做的遮掩。
他将心头刚浮起来的郁气缓下去,才开口,“妈,钱是那人给的,你不拿去看病难道要存着给他再拿去赌。”
宋听莲愕然在原地,罗宏逸见了,意识到自己的话还是太重,他又缓了一口气。
“妈,我洗漱好就带你去,放心,该带走的我都带走了。”
罗宏逸指的自然是家里的钱还有房产证。
就算这是罗向荣的诡计,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他还能做什么。
母子俩收拾好出了门,小院门关上,肖帅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这气氛压抑得,飘都怕!
做飘时不用休息,做人不休息有点儿累。
肖帅把衣服都晾晒完后打算回屋休息一会。
但这家里就两个房间有床,一张是罗宏逸的,一张是宋听莲和原身的。
肖帅站在两个房间门口纠结了一会,抬脚进了罗宏逸的房间。
罗宏逸的房间,干净,整洁,这是给肖帅的第一个感觉。
第二个感觉就是压抑。
整个房间都是灰黑色的。
地板和墙都是灰黑色的水泥墙。
床单被褥是黑色,小小的衣柜也被刷成了灰色。
书桌是黑色的,书架也被刷成了黑色,上头摆放着五彩缤纷的书册。
罗宏逸的书包是黑色的,笔袋笔也都是黑色的。
衣柜里除了校服是蓝白的,其他衣服都是黑色的。
窗户上挂的窗帘是灰色的,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缝隙里照射进来,斑斑驳驳。
炙热光随风闪动着,似乎想要照射到更多的地方,却被窗帘紧紧阻挡。
这房间,飘进来一会都觉得难受,更不要说人长时间生活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