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真的好不真实,一夜之间,他们葛家被万人唾骂,府门口被扔满了臭鸡蛋和菜叶子,他们那个父亲和葛崎已经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她终于不用面对葛崎那副嘴脸了,也终于不用再忍受父亲的冷眼了,终于可以做为女子管理钱庄了,他有能力,有才谋,为什么就不能跟男子一样呢。
他终于不用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整日喝那些苦涩的汤药了,他终于替自己夺回了公道。
虽然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想起来,还是有些难受的,不过只是一点罢了。
“哥,母亲还是不肯用膳吗。”
他们的母亲从昨日回来之后就滴水未进,身子还没恢复便跪到了祠堂,此时虚弱得很。
葛燧摇了摇头,提起这个母亲,他也只能叹气。“嗯,我让人去瞧过一次,母亲的眼哭的都快瞎了。”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也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什么母亲就总是偏心葛崎那个狠心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在父亲打骂他们的时候,母亲永远只会在事后告诉他们要忍耐。
他是父亲,他们这些做孩子的只能听父亲的话,不能有任何的不满。
他们不明白,葛家走到如今的这幅模样,是不是真的跟他们这个懦弱,不明事理的母亲没有关系。
为什么在葛崎的面前,母亲永远是温柔体贴的模样,而在他们面前,甚至连母亲的一个笑容都没有见过。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默许葛崎对他们两个的伤害。
就算这么想,但那始终是他们的母亲,葛茗和葛燧端着粥去了祠堂,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让母亲吃点东西。
可刚推门走进去,刺耳的辱骂声就如洪水般袭入他们的耳朵。
“你们两个不孝子出去,你们怎么还有脸来祠堂,为什么在昨日不帮帮你们的父亲还有我的崎儿,那是你们的父亲,没有他,你们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生活,崎儿就是我的命,他要是出了事,我也没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葛夫人的声音倒是不像是脸上苍白虚弱,反而是有些力气的,任谁看,都不想是身体有问题的样子。
“母亲这话从何说来,葛崎和父亲是罪有应得,他们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有什么能耐救他们。”
“而且,难道我们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吗,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和哥哥,哥哥被葛崎害的至今都没法站立起来,难道母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葛茗浑身颤抖,从刚开始略带哭腔的声音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从前无论葛老爷如何拿鞭子打到她身上,她都一声不吭。
她是真的委屈,她也是母亲的女儿啊,为什么别人家的母亲都会陪自己的女儿在街上逛逛,陪着自己女儿说说心里话,给自己的女儿梳妆缝制衣物。
葛夫人似乎是被戳中的痛点,有些无地自容,使了浑身的力气将一个巴掌甩到葛茗脸上,混着葛茗的泪水,一同掉下来的还有她对这个母亲为数不多的心。
“好,母亲既然不愿意照顾自己的身体那女儿也没什么好说,但母亲不能出事,这是女儿对母亲的承诺,从今日起,会有人来伺候母亲,保证母亲能按时服药吃饭。”说罢,也不管葛夫人指着她的手和浑身颤抖的模样,推着葛燧便走出去了。
跟她不一样,葛燧始终一言不发,只有在葛茗挨下那一巴掌的时候想抬手拦住,若是他能站起来,这一巴掌就算是他替葛茗受了,他都不会让这个妹妹挨打。
他早就对这个家,这个父亲和母亲丧失了所有的希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他得知父亲母亲知晓葛崎对自己做的所有事确矢口否认的时候,还是从他们默认葛崎欺负他,对他和葛茗恶语相向的时候,又或者是他们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