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影安扔出一个瓷瓶,九襄一把抓住。
“裂心丹的解药给你了,剩下的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本王教你。”
九襄仔细的将解药收进怀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司影安行了一礼:“多谢王爷赐药,九襄铭记五内。”
司影安受了这礼,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自便。
九襄来此的目的已然达成,自然不会再留下,转身走了出去。
“主子,可要属下派人盯着?”
麓椽从门外进来,方才他一直守在外面,房内的谈话字字句句都听的一清二楚。九襄虽已应下,但人心善变,难保不会再出事端。
司影安却是不以为然,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九襄若真能做出翻脸不认人的事来,于大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随他去吧。”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的是,九襄若真的那么做了,那他也不介意全了他的心意,让珀萤与他做一对鬼夫妻。敢背叛他的人,向来只有死路一条。
想了想,继续吩咐道:“传信给大兴那边的人,盯紧宫里的一举一动,有何异常随时来报。”
麓椽躬身:“属下立刻去办。”
天色已晚,到了该歇息的时辰了。司影安换了寝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九襄拿到了解药,没有半分耽误,立刻启程离开了项城。他孤身一人,轻而易举便离开了边境,回到了大兴境内。
珀萤还是在那座边境的宅子里。她很听话的守在这里,寸步未离,每日里不过是静坐在院子里,等待着毒发。痛上几个时辰,一天也就过去了。
算着日子,一月之期转瞬即逝。仰望着头顶的星空,她心想:到明日就正好一个月了,他还没回来。九襄临走前留下的药也仅够一日的份量了,想必她离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正想着要以怎样的方式结束这条残命,大门被打开。珀萤立刻绷紧了身体,全身防备着来人。只要是追捕而来的人,她便会立刻跳起来将人杀个精光。
袖中隐藏的匕首已然出鞘,呼吸也越发沉重。而在看清来人是谁后,院内的一片肃杀立即消失不见。
珀萤坐在那,没有任何动作。
九襄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于平凡人家不过是再普通的一句话,对他们二人来说,却是久违的温和。
怀中的瓷瓶已然被体温捂热,九襄迫不及待的将它拿出来,倒了一粒药丸送到珀萤的嘴边。
“这是解药,吃下去就没事了。”
珀萤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从主子手里拿到了解药,甚至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她狐疑道:“主子怎么会把解药给你?”
九襄避而不谈,把手中的解药往前送了送:“你先把药吃了。”
珀萤不肯,一副听不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模样。
知道她固执起来有多难缠,九襄不想她折腾自己的身子,只得如实相告。
“我会将你送到项城,我在那里置办了一座宅子,你就在那等我。三年后我便来找你。”
顿了顿,九襄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三年后我没有回去,或者你不想等我,那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只要你好好的,我都可以。”
“啪!”
珀萤出手又快又狠,毫不留情的打了九襄一巴掌。再开口时已经有些哽咽。
“混蛋!”
见她哭了,九襄有些无措,笨拙的为她擦着眼泪,轻声哄道:“别哭。”
珀萤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对他只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