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身负宫中禁卫巡守之责,谁有那个胆子命他擅离职守?”
小厮被吓得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他只是府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而已,这样的大事他怎么会知道。
沈千弘发了一通火,心里立刻舒坦了许多。他也知道迁怒于一个小厮太过分,但他实在控制不住,先是摄政王不问缘由,坚持要与大兴开战。上官澍又避而不见,让他想找个人说道说道都找不到。
管家走了出来,对着沈千弘躬身行礼,说道:“我家老爷请大人进府。”
一听上官翰的意思,沈千弘整了整仪表,在管家的指引下进了府。
管家将人请进书房,亲自奉了茶,便直接退了出去,还不忘关好书房的大门。
上官翰将茶盏推到沈千弘面前,说道:“中书令今日说了太多的话,想必也累了,喝杯热茶,润润喉咙。”
沈千弘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见他还是怒发冲冠的模样,上官翰好笑的提起茶壶,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沈千弘惶恐,赶忙起身赔罪。
“下官冒失了,怎能劳累您为我倒茶。”
上官翰伸手拉他坐下。
“都是小事,无妨无妨。”
沈千弘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人,对于摄政王今日的说法您就没有半分疑惑么?”
上官翰反问道:“千弘啊,你认为摄政王待陛下如何?”
沈千弘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实话实说还是找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应付过去。但见上官翰的模样,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陛下是摄政王放在心上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陛下有事。”
上官翰双手一合,说道:“这便是了。”
沈千弘不解。
上官翰喝了口茶,解释道:“你当年的事老头子也略知一二,陛下当初能顺利登基,包括后来在朝政上的处理,都有你不可或缺的功劳。你为的什么,我也清楚。”
沈千弘出声打断:“老大人,可现在陛下有恙,而摄政王不是陛下。”
他意思很明白。司影安可以因为陛下,掩去自身所有的光芒,只为成全陛下。而现在不同于往日,陛下昏睡不醒,能救醒她的良药下落不明。万一司影安生出了别的心思,那又该如何?
他本不该有这般小人想法,但今日司影安面对他的质问,处处躲避,只字不谈,实在没法让他安心。
上官翰明白他的顾虑,只说了一句话。
“老头子的信任,不针对陛下或摄政王本人,而是信任他们之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