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一壶茶都灌了下去，上官澍勉强觉得自己平静了不少。定了定神，他极其认真的看着司影安，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一旦你动了手，前朝便不会再如今日一般保持平静。你会惹得天下大乱的。”
他不带一丝个人感情，单纯从国政出发，就是希望司影安能好好想想，真的要做到这个无可挽回的地步么？
司影安也很认真的看着他，就一句话，逼得上官澍无言以对。
“阿澍，我不能看着阿沅出事。”
上官澍沉默了，他说再多都没用了，哪怕现在站在这的是自己祖父，再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让司影安改变心意了。
既然如此，做兄弟的，自然是同心共济。
“说吧，要我做什么？”
从踏进书房起，司影安就一直沉着脸，直到上官澍说出这句话，他的脸上才开始展露出一丝笑容。
直起身来走到上官澍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谢了。”
上官澍一脸嫌弃的把手挥开，“跟你做兄弟，这辈子倒大霉了。”
司影安笑了。
上官澍也没绷住，紧跟着笑了出来。
闹归闹，上官澍还是有自己的担忧。司影安为了宇卿沅可以不顾一切，但他必须保持冷静。
“那个戎狄王子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答应跟你合作？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别的事瞒着我吧？”
司影安也没想瞒他，索性和盘托出。
“你可知晓当年我大殷尚未与戎狄开战，戎狄王还是王子时，曾来京都住过好几年？”
上官澍点头，司影安说的虽然是很多年以前的往事，但他也曾听长辈们提起过。
“知道。当年我大殷国力昌盛，实力远在大兴，戎狄之上。那年恰逢太后过寿，两国都曾派了使臣来朝。我记得祖父提过，戎狄来的是他们的太子，也就是早已战死的戎狄王，允恪他亲爹。”
他说的太后，正是那位出身上官家，先帝的祖母。
司影安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那老爷子可曾向你提起过晟华公主？”
晟华公主？上官澍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晟华公主没听过，此人是谁？”
司影安看了看窗外，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月光。
当年的事发生时，他还没出生。就连先帝也还未册封太子。他现在知道的，也不过是这些年来一点一滴仔细查访到的。
上官澍的祖父是当年的知情者之一，他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那只老狐狸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