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偌大的坤霏殿除了一个忠心的月瑕之外,再没有第二人。
司影安站在坤霏殿门前时,上官澍还在尽力劝说。
“我知道你心里恨极了太后,太后虽然做尽了坏事,但你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动她。”
司影安不管这些,他只知道,阿沅有受了那么多的苦,糟了那么多的罪,都是因为秦氏。他忍了那么久,现在也不想再忍了。
他的阿沅如今还躺在那,生死未卜。而秦氏,顶着装疯冒傻的名头,还在后宫里兴风作浪。他今日说什么也要为阿沅讨个公道。
不顾上官澍的阻拦,司影安大步一迈,进了坤霏殿。
诚如传言,自太后疯后,坤霏殿人走茶凉,荒凉了许多。
司影安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直到进了大殿,才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上官澍拦不住他,他的身份也不能不管不顾的闯进去,只能去找人来。
“来呀,来呀,来陪哀家玩。”
太后披散着头发,手里抱着一个枕头来回摇晃,在殿内奔跑。月瑕跟在身后,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着她,只得劝着:“太后慢点。”
司影安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
月瑕见他来了,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立刻跪下来请安。
“奴婢参见摄政王。”
太后犹然未觉,自顾自的在那玩耍。见月瑕跪在那不动,跑到她面前撕扯她的衣服,嘴里还叫喊着:“你这衣服真好看,快脱下来给哀家换上。”
司影安站在那,脸色未明。
月瑕也不敢擅自起身,太后使足了力气,一会的功夫便将她的衣领扯开,露出了娇嫩的肌肤。
本以为司影安会离开,却不想他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月瑕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扯开了衣服,脸上的羞怯藏也藏不住。又不能伸手阻拦,只得把自己蜷起来。
司影安看够了热闹,说道:“太后这场戏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你今日就是当着本王的面把这宫婢扒光了,本王也不会后退一步。太后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太后撕扯的双手一顿,听了这话果然停下了动作。双眼恢复了清明,抬头看向司影安。
月瑕抽了身,立刻下去更衣。
太后与司影安对视良久。
司影安再次问道:“太后做出种种,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受你连累,死的痛苦非常,太后心里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不提宇卿希还好,太后还能维持面上的风度。一提起死在自己怀里的女儿,什么风度,教养统统顾不得了。
张牙舞爪的,一副想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