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周遭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连阿颖也没在。
不疑有他,司影安大步走了进去。
宇卿沅端坐在殿内的龙椅上,身上穿的还是上朝的袍服,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摄政王是偷香窃玉的事情做多了么?竟敢半夜擅闯朕的寝殿,不怕被当做刺客拉出去斩了?”
她的语气着重落在最后两个字。
司影安叹气,知道她不乐意,这不立马就进宫赔罪了。
“臣有罪,特来请罪。”
宇卿沅冷哼:“摄政王的请罪朕不敢接,夜深了,摄政王无事还是请回吧。”
说完扭头就走。
司影安不惯她这毛病,一把将人拉回来抱住。
“阿沅,我错了,都是在做戏,何必当真?”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宇卿沅一口咬上了司影安的肩膀,十分用力,立刻见了血。
司影安吃痛,却还是忍着,怎么着也得让她出了这股火才行。
后面的事无需多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司影安本就是不怀好意,宇卿沅更是借坡下驴,没有什么误会是一场欢好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司影安打定主意不吭声,后边跪着的一群大臣得不到回应更是不敢吭声。
宇卿沅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说道:“整整三日,朕面前的折子上没有任何有关国政民生,清一色都是求朕赐婚。朕今日就是想问问诸位爱卿,这大殷的天下,大殷的百姓还比不上你们女儿的婚事不成?”
宇卿沅字字珠玑,说的话却是怎么罪名深重怎么来。
众人跪伏在地,“请陛下恕罪,臣等不敢。”
这罪名一旦扣实了那可不是小事。
“一个个的在其位不谋其政,成日里惦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怎么?就这么上赶着要嫁女儿?”
众人还是不敢答话,头都不敢抬。
沈千弘站了出来。
“陛下息怒。”
终于有人肯站出来了,一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沈千弘心里清楚陛下的心思,她和摄政王之间的事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猜到一二的,自然也知道今日之事是为何而起。
他主动站出来,也算是给陛下一个台阶。
今日此举也不过是陛下心里不痛快,想找个由头发发火罢了,又不是真的想要降罪。
果然,宇卿沅的脸色好了许多,借着沈千弘给的台阶走了下来。
“诸卿回去还是好好想想,若是还有谁拎不清轻重那就来龙渊殿,朕亲自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