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湘南王进了宫,直奔坤霏殿。
皇后原本还等着只要柳素菀来了,便罚她继续去跪着,跪满两个时辰。哪成想等来了自己的兄长。
“参见皇后。”
“兄长进宫可是有事?”
皇后明知故问,湘南王却是直接开门见山。
“昨日素菀进宫不知何处得罪了皇后,就被罚跪两个时辰。今日还要进宫,还请皇后给本王解惑。”
月瑕见状很识趣的带着殿内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四下无人,皇后也索性把话敞开了说。
“你要再娶本宫并无异议,明知道本宫早已为你挑好了人,只要再等一年便可将人娶过门,兄长却不声不响的娶了那个被退过亲的女人。”
湘南王嗤笑:“素菀很好。”
皇后强压住怒气,“她好不好本宫看不出来,本宫只知道,你为了她兴师动众,处处违制,惹得京都里流言蜚语满天飞,丢尽了秦家的脸。这样的女子娶进门绝不是什么幸事。”
“娘娘想如何?”
见湘南王的态度似有所松动,皇后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你们既然成了亲本宫也不能做什么,只要兄长能答应本宫,将本宫挑选的女子娶进府,尊为正妃。”
湘南王反问:“那素菀呢?”
“王妃自然只能有一位,柳素菀就移居侧妃之位吧,以她的出身也不算委屈。”
柳素菀只是区区御史的女儿,这样的出身能够嫁进王府成为王妃本就是高攀,既然眼下有了更为合适的人选,那这正妃的位子她便没有理由占着。
湘南王挥手就把手里的茶盏摔了出去,瓷片碎落的声音吓了皇后一跳。
“皇后娘娘,您逾矩了。”
皇后没听清,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湘南王站起来,行了一礼,说道:“娘娘,亲王立妃素来都是由陛下做主,后宫不得干政,您逾矩了。”
“放肆!”
湘南王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如今先帝不在,新帝尚未登基,此事也轮不到皇后插手。再者,这是臣的家事,可以自己做主,更是不用劳烦皇后。”
皇后被这番说辞气的火冒三丈,“本宫是你的亲妹妹,你竟敢说本宫是多管闲事?”
“娘娘,从当初您以漫儿为要挟逼迫臣开始,这兄妹之情就已经断了。”
皇后狡辩道:“送漫儿入宫那是先帝的意思,不是本宫提出来的。”
湘南王冷笑:“可娘娘并未善待我的女儿,她尚在襁褓中就被送入宫中,娘娘丝毫未见怜惜,反而利用她来威胁臣与娘娘合作不是么?”
皇后哑口无言。却还是咬牙坚持己见:“所以兄长今日来此,是为了与本宫清算旧账么?”
“微臣不敢。臣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什么意思?”
湘南王很是严肃的看向皇后,“素菀是本王的妻子,自她嫁进王府,这正妃之位都只能是她的,无论皇后对她不满还是对臣不满,都请娘娘就此放下。微臣感激不尽。”
“你!”
皇后气的胸口此起彼伏,一股劲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好在月瑕听见动静不对立刻冲了进来,见皇后晕了过去,忙唤太医。
“来人呐,传太医!”
湘南王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月瑕自顾不暇,也来不及请他留步,眼下还是皇后的凤体最重要。
消息传得很快,湘南王还没踏出宫城,宫里就传遍了湘南王与皇后发生争执,最后皇后晕了过去。整个坤霏殿乱作一团。
清霏殿里,瑾妃正算着日子。
“七秀,宸儿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