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华帝怜他突逢大变,心下不忍,拒绝了他的请求。但司影安不是会知难而退的人,跪在龙渊殿外两天两夜,最后还是得了永华帝的允许。
第二日便收拾好了行囊出发。
桦澜军是大殷朝战力最强的一支军队,也是司影安此行的目的地。他不是没有想过去他们司家的纪庆军,但自打父兄去后,司影安自知无力掌管,又恐遭到永华帝的忌惮,在处理好父兄的丧事后便亲自将兵符交还于永华帝。
也正因如此,永华帝才肯点头答应他到军中历练的请求。帝王无情,对于手握兵权的臣子向来是忌惮大于信任。
司影安隐藏身份在桦澜军中一待就是五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最后更是在与戎狄交战中亲手斩下了对方主帅的人头,为父兄报仇雪恨。
也是那一战,戎狄一族彻底消亡,司影安居功至伟。
永华帝感念他的功劳,除了擎康王的世袭爵位,还将纪庆军的兵符再次赐予司家。圣旨传来,军中众人这才知晓司影安的真实身份。
司影安接过圣旨后,并未久留。当晚和军中的兄弟喝酒道别,第二日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五年前,司影安只是众人眼中弱小无依的世家公子。五年后归来,他则成了手握兵权的擎康王。一时间风头无两。
眼看擎康王到了娶妻之龄,王府的门槛差点被争相上门的媒婆踏破。众人都在猜测,这位王爷最后会选定哪家大家闺秀作为他的正妻。
只是最后此事却是不了了之。而司影安在家休息几日后入了宫,他再次亲手将兵符交给了永华帝。
“陛下,臣已报了父兄大仇,这兵符在臣手中并无用处,还是还与陛下吧。”
永华帝命人接过兵符,问道:“你以后可有什么想法?”
司影安摇摇头,“臣年少离家,在军中一待就是数年。除了领兵打仗什么也不会,眼下戎狄已除,我大殷再无心腹之患。臣于别的事上也是一窍不通,就在家做个闲散人也是极好。”
永华帝面上看不出什么,沉思片刻说道:“你好歹也是世袭的王爵,又是如此年轻,怎能闲赋在家。不会的事可以学。”
司影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陛下,臣在与戎狄对战时受了伤,身体大不如前。大夫说需要安心静养才能恢复到往日,还请陛下允准。”
受伤一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此番回京众人见他表面无恙便都以为他早已痊愈。见司影安如此坚决,永华帝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允了。
兵符交上去不久,京都内便有传言,擎康王在与戎狄对战中伤了身子,怕是寿命不长,所以才会推了各家的求亲。
消息一出,再有心思的人也只得偃旗息鼓。司影安也并未出面做个解释,自出了宫便命人闭府谢客。
随着时间的推移,擎康王府在京都内的存在愈发薄弱。若不是今日永华帝提起,众人真的要忘了京都内还有这号人存在。
来王府传旨的人是夏培,永华帝身边的人,不论是谁都没胆子怠慢。接过圣旨,寒暄了一番,司影安亲自将夏培送到府外。
“王爷留步,奴才告辞。”
“公公慢走。”
回到书房内,那道明晃晃的圣旨就摆放在桌上。
近侍苏整开口问道:“主子,陛下这是何意?”
主子在这京都内深居简出这么多年,今日一道圣旨就再次把王府拉到了所有人面前。往年大兴不是没有派过人来,怎么今年这差事就落到主子头上了。
司影安将圣旨扔到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次来的是闻书易。”
苏整不解。
“闻书易深得大兴国君的喜爱,有传言他很有可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