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这钱赚的烫手?”
程善坊,应天府快班班头赵大头家中,赵大头盯着杨福问道。
“着实有些。”
杨福答道:“所以弟弟才来请姐夫出出主意。”
这话不过是杨福的谦虚之言。
就他对郑熙、陈润、张鋌这三个勋二代的观察。
三人虽然在南京城里的名声不咋滴,但是做事却有自己的原则。
绝不欺负弱小,仗势欺人。
至于坊间所传三人不务正业,欺男霸女在杨福看来实属不实。
“哦?”
赵大头皱了下眉头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是这样的......”
杨福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把如何认识郑熙,然后跟着郑熙卖白糖的事一股脑儿的全说给了赵大头听。
说到最后,杨福还起身很郑重的朝赵大头抱拳行礼道:“这些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小弟知晓姐夫在南京城中人脉广阔,还请姐夫帮帮忙,帮弟弟我寻个好地方,再找些好人手,小弟感激不尽。”
“呃......”
赵大头在听完了杨福的一席话之后,整个人怔怔的看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若非他知道自己这个妻弟的性格,真真以为这家伙是来炫耀的。
莫名其妙被武安侯家的小舍儿看重,然后跟着做了独家的白糖生意。
要说这钱赚得烫手,打死赵大头都不相信。
郑家那小舍儿,还有宁阳侯、隆平侯家两位少爷,作为应天府的差役他能不了解吗?
看着他们三个好像整日里不务正业,到处瞎晃荡。
但要说他们三个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真没有,最多就是跟几个混混偷看人家寡妇洗澡。
可这种事,别说那三位小舍儿,就他赵大头还有眼前这妻弟,小时候就没有干过?
以他对郑熙、陈润、张鋌三人的了解来看,三人最多就是调皮了些,谈不上劣迹斑斑。
所以他这妻弟不仅不会有事,若真像他说的那般,郑家小舍儿还有其他的打算和布局。
那他这妻弟是麻雀变了凤凰了。
以后只要安安心心,脚踏实地的跟着郑家小舍儿做事,大贵不好说,但是大富绝对没得跑了。
在这大明朝,上至皇亲国戚,下到地方官员、巨贾富商谁会不卖郑侯面子?怕是连皇帝也会礼让三分吧。
“你他娘的!”
想到这些赵大头满脸羡慕的看着杨福道:“还跟我说什么钱赚的烫手?”
“奶奶的,你那是烫手吗?你那是撞了大运了。”
“这辈子只要你不犯浑,安安心心的跟着郑小舍儿,你他娘的就笑吧!”
“还有......”
赵大头不满的看了眼杨福道:“你姐夫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直说不行,非得绕那么个弯子?生怕老子嫉妒你?”
“哼!”
赵大头说着冷哼一声,白了眼杨福道:“说实在的老子还真有些嫉妒你。”
“你他娘的到底是撞了啥狗屎运,竟能让郑小舍儿如此看重?”
“那可是世袭罔替的武安侯的嫡次子啊,就算以后不能继承侯爵,荫个世袭的锦衣卫指挥使是绝对没问题的。”
“你呀就偷着乐吧。”
“嘿嘿......”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赵大头识破了,杨福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姐夫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就是这寻房子的事,还有找人的事,弟弟我实在有些头疼。”
“这有啥头疼的?”
赵大头瞪了眼杨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