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确实好销。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一百五十斤白糖就被这两日预定的富贵人家全给拿走了。
四千八百两现银,就这样静静的堆在杨氏糖铺内院的东厢房里。
一大早来了之后就没有离开的郑熙、陈润、张鋌,这会儿正痴痴的望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银子,不断的咽着唾沫。
那么多银子,别说陈润、张鋌。
就是郑熙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也是头一次见。
乖乖那个龙的咚。
这要按照后世的重量来换算,不得近五百斤银子啊。
他娘的,得值多少钱?
要不说富人的钱好赚了,这他娘的是真赚啊。
“那个...二爷、陈少、张少!”
使劲儿的揉了下自己胖嘟嘟的脸庞,杨福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
一个上午,赚了四千八百两。
就是他在应天府八县的糖铺子全加起来,一天也赚不到这个的零头。
“啊...?”
三人听到杨福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直愣愣的望着杨福。
“那个...那个...小人给三位爷磕头了!”
望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杨福激动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三人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生意在外人看来是做得大,却也不过八九家铺子。
这些糖铺子一年的营收,算起来也就七八千两银子的进项。
再去掉杂七杂八的损耗,成本,以及上上下下的打点。
到最后一年到头所剩纯利也不过五六百两。
照理说,在这大明朝,一年能有五六百两的进项,那已经是属于富人了。
以如今朝廷官员俸禄来算,正一品大员,一年年俸为一千零四十四石,折合成银子也就是五百二十二两。
杨福,每年的收益已经超过朝廷正一品大员的俸禄了,不可谓不多。
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郑熙的出现,短短半天,就赚了他三年都可能赚不到的钱。
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郑熙,只能以叩头的方式来表达。
不仅如此,杨福向三人磕完头之后,并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跪在地上很感激的说道:“小人...小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三位爷的感激之情。”
“小人只想说,日后若还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人纵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后世有句俗话。
说任何事物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能保证其到处被使用。
若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能让它活跃起来。
若再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敢铤而走险;若有百分百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若有百分之三百的回报,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现在的杨福就属于最后一种。
郑熙带给他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
在如此巨大的利润面前,杨福哪还能保持得住本心,巴不得为郑熙马首是瞻。
到这会儿,郑熙也清醒了过来。
面前这堆银子不过是刚刚开始,后面还多着了。
“肝脑涂地倒是用不着!”
郑熙看着跪在地上极尽谄媚的杨福,淡淡的说道:“这两次你的表现不错,这个钱我乐意让你赚。”
“至于日后你是否还有这样的福分,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听,听,小人一定听。”
杨福忙不迭的应道:“日后二爷但有吩咐,小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闻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