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不法之事!”
“今日听闻陛下来村中巡查,草民便冒险而出,为的,就是带来人证,告发他丁家在杭州所做恶事!”
听完了许长业的话。
朱元璋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丁家原先的家仆……倒是不错的人证,有人证的话,那就快让他们上来吧。”
本来特地过来帮着丁家说话的书生们,傻眼了。
怎么会半道上会突然杀出这个人来?
吴衡也是十分紧张。
他敢收丁家的钱,来此处为丁家站队,就是因为丁家人向他保证了,这些村民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
只要自己凭借口才将水搅浑,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不讲道理,直接定丁家的罪。
可现在。
一个本来已经死去的人突然窜出来说是有人证,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这边,吴衡还在疯狂转动脑筋,要怎么脱罪。
那边,侍卫已经在朱元璋的授意下,将放走许长业的两个丁家家仆,带了过来。
一见到朱元璋,这两人就吓得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何礼一个眼色。
何礼立即会意,对那两人问道:
“你们是丁家的仆人?”
两人连忙回道:
“是,我们在丁家已经干了十多年了,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在丁家做事。”
何礼继续问道:
“你们放走的许长业,说你们二人有丁家的罪证,要告发丁家,可有此事?”
二人异口同声道:
“回官爷,的确如此,我们二人可实在看不下去丁家所做之事,想着我们虽然是丁家的仆人,但怎么也不能帮着丁家之人蒙蔽圣上啊!”
“于是就想着让许长业来说一下,好让咱俩来告发丁家。”
看这两人说得貌似合情合理。
朱元璋便亲自开口问道:
“那你们就详细说说吧。”
“是,陛下!”
接着。
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了丁家各种不堪之事。
但说出来的,基本上都是不疼不痒的。
要么就是丁斌的儿子丁河源遛鸟调戏妇女了。
要么就是丁家花钱强买杭州城外的田地了。
总之。
说了半晌。
就算是将这二人举报的所有罪名认定。
也不过就是重罚丁家,根本不能让他丁斌父子伤筋动骨。
至于殴打死人,这两人倒是提了几句。
但听起来,似乎都不是丁斌指使的,而是丁府的管事私自下令的?
如此一来。
用他俩做人证。
根本就无法定丁斌丁河源父子的重罪!
看到朱元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长业也愣了愣,连忙打住了自己的两个发小。
“你们说重点啊!”
“别在这说些不痛不痒的……”
“就把我藏在丁府的时候,你们跟我说的那些丁斌做过的事,全都跟陛下说一遍!”
谁知。
这两个仆人看着许长业,一脸茫然道:
“我们有和你说过这种话吗?”
“是你记错了吧?”
“咱府上的恶事,有大半都是老管事那个糟老头子做的,咱们丁府老爷虽然人品不行,但也没做过大奸大恶之事啊!”
这下。
朱元璋有些动怒了。
搞了半天,这两个丁家家仆是来给丁斌洗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