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窈的温顺出乎温思慧的意料，暗想着对方是不是憋了坏想对付自己。
对于温思慧审视和戒备，温思窈看在眼里，嗯，对方多心了，她可不想跟对方争。
这是送分题。
“那嬷嬷觉得如何？可愿意留下？”温柏生小心翼翼问道。
嬷嬷沉吟片刻，在温思窈与温思慧之间来回打量，并不言语。
温思慧急了，忙道：“嬷嬷若是愿意留下，思慧自是以礼相待，不会让嬷嬷后悔今日之举。”
这么快就拉拢人心了啊？温思窈挑眉，可见权势迷人眼啊！
嬷嬷定定看了温思慧一眼，见对方目光急切，勉强点头道：“奴婢自是愿意留下，只是奴婢只教一人，其他姑娘，恕奴婢年纪已大，心有余而力不足。”
温思慧一听，喜不自禁，那简直是太好了！
温思窈并不在意，求之不得。规矩这东西，学多了，事情就多。
自在点好，别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三妹妹？”虽心里痛快，但面子上总要有几分。
“不打紧，既然嬷嬷愿意留下，那就是思慧的运气。”温柏生只顾着温思慧能给温家长脸了。
温思窈看着温思慧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似笑非笑道：“二姐姐莫要为难，左右是二姐姐的福气。二姐姐聪慧伶俐，有这样的造化也是理所应当。”
温思慧原本以为对方会嫉妒，歪言酸语的，谁知对方居然是这番模样，尤其是那眼神，看的她十分不舒服。
就好像把她送进刑场一般。
“奴婢还得把话说全了。奴婢老迈，只能教上一月便走。”
温柏生吃了惊，可仔细一想，一月能让思慧学了不少，已经难得。
可行。
既然没了她的事，温思窈准备离开，却被陈岩叫住了。
“三小姐。”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陈岩一脸愧色，“是奴才想的不周，可这嬷嬷秉性来历奴才也不好说的，其他的嬷嬷又有了别的去处。眼下就还留着一个无人愿意留的。是个坡脚的嬷嬷，原是在冷宫打杂伺候的，虽是放行出宫，可也无其他亲戚可投奔的。奴才见着可怜，这一出去无亲无故，年纪老迈，就算有几个银钱，怕是也熬不过几年。三小姐心善，能否留下？”
温思窈一听，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不知对方底细。
这宫中来历之人，可不能凭一时的怜悯之心。
“既然永巷令都开口了，那就留下，温家虽无十分的财富，但养一个人还是有的。”温柏生自是想和陈岩交好。
“温大人还真是菩萨心肠，难得有二小姐这样聪慧伶俐的姑娘。”陈岩夸赞道。
温思慧面露喜色，一个跛脚婆子自是跟温思窈相配的。
“父亲，思慧院子里还缺一个婆子，不若跟着我如何？”
一旁的嬷嬷冷不丁开口道：“二小姐，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出了宫门也有宫门外的规矩。我们自是不同在一处伺候同一个主子的。”
温思慧一急，此时却不好开口。
“算了，还是留在思窈院子里好。”温柏生一锤定音。
丝毫不给温思窈拒绝的机会。
温思窈目光平静，收容站就收容站吧。
却无人发现一旁的陈岩暗自勾了勾嘴角，眼眸中划过一丝得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