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是好啊。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会笑话!老夫被你这么一说,实乃惭愧。老夫一介凡夫俗子,哪里能跟古代圣贤相提并论?”宋山长嘴上谦虚着,但脸上的笑容却抑制不住。
他是个生性豁达之人,平日溜须拍马,奉承之人不在少数,还是第一个明知对方是讨好自己,却能让自己心情明朗之人。
“还别说,明月啊,刚才觉得她与你有几分相似,可如今一看,她倒是比你通达机变,往后造化不少。”
廖明月冷笑一声,眼神不屑,“山长说笑了,我见这丫头也就一般。只不过是牙尖嘴利,未曾见过世间疾苦,信口开河而已。”
“明月啊……”宋山长无奈,怕是这丫头揣着气向温思窈撒气呢。
廖明月见宋山长的神色为难,怕惹对方不快,毕竟对方对自己可有教诲之恩,忙解释道:“山长,明月只是觉得这丫头年纪尚轻,只凭意气,爱出风头,反而不好。自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你说得对。”宋山长扫了一眼温思窈,神色严肃,此话言论自然出彩,只是以她的身份,怕是要惹祸上身。
“多谢先生提点,思窈铭记在心。”虽说廖明月语气不好,也非出于好意,但想法却是好的。
温思窈并非不知自己的这番话会引起旁人注意,只是她见宋山长与廖明月并非多舌歪心之人。
圣朝注重德行。而宋山长与廖明月两人的气度一看就不凡,能与他们交好,有利无害。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可是把这样的处事风格发挥到极致了。
别夸她,她会骄傲。
廖明月见温思窈面容安静从容,态度恭顺,面色缓和,生出几分好感来。
作为师者,授业解惑是她的责任,遇到资质高的学生,她自然欢喜。
不知为何,对方温润如水的气质让她想起一个人来,心中莫名发紧,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你能虚心接受,那自然是好的。凡事适可而止,进退有度,这才是女子立身于世之本。”廖明月语气温和,多了一丝教导之意。
温思窈躬身行礼,语气诚恳,道:“思窈谨记先生教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