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小巷中
“阿娘,我好疼!我好疼!”
张大妈连忙放下手里的伙计,回到里屋,哄着她那已经九岁等到小儿子!
看着疼得打滚的儿子,张大妈,心疼的不行,手里不停轻拍儿子的后背,嘴里不停的咒骂,“要不是那个野种,我的儿子也不会得这怪病!晦气啊,晦气啊!”
“疼…”
小巷子里此起彼伏的叫疼呻吟声,在夜晚显得格外瘆人。小亭瞳,坐在那张破旧的床上,屋子的大门大开着,夜风吹得她清醒的很。
她一个人,在黑夜荡着脚丫,嘴里轻哼着无恙教给她的诗文:“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哥哥,你说,我叫亭瞳,是你的太阳。那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太阳,好吗?偶尔暗下来没关系吧?”
“哥哥,我数一二三,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同意了?”
“一”
“二”
“三”
……
“哥哥,那以后冥府相见,你可不要怪亭瞳当了一回坏小孩喔?”
亭瞳一个人,在床边抱着枕头的荡起脚丫,笑着。笑着。
那日,玹烨他们离去后,她跑回到无恙的身边,给哥哥喂了一颗药丸,哥哥原本不让她喂药的,可是她哭的撕心裂肺,哥哥还是面带无奈的吃了药丸。
要说玹烨的药,可真是好东西,她哥哥吃了一丸,精力大涨竟然能下得床来。黄昏时候,原本寂静的云深小巷子又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解了疫病,又恢复了生机,摆了饭桌到箱子里来,乘凉。
那张大娘,不停的给她们夸赞那位仙人是何等英姿勃发,俊美不烦。又说他是如何心善,救了云深三十六家的性命。
途中还有不少人家附和,又讲起之前闻名南荒一位医师,自南荒到商崇一路以来,义诊,不但分文不取,还仙姿卓绝,只乘着一辆紫琉璃马车身边跟着一憨态可掬的小药童。因为不知道他的名讳,世人便称呼他为琉璃公子,这一唠嗑,大家觉得约莫对上了,救他们的恩公,便是那位,传说中的,琉璃公子!
众人更觉得荣幸之至,居然喝了琉璃公子的药,真是幸福啊!还没花一块灵石,就治好了这要命的疫病!好事成双啊!
……
她和哥哥就没有那么八卦了,哥哥身子好起来了,便写了许多字画,由于哥哥本就饱读诗书,现在又有琉璃公子光临家中的传闻,这一番倒还卖出了不少银两。
哥哥去买了许多种子,给她种了许多十年大的果树在那小小的院子里。一并还种了几株君影草,布衣少年,一边笨拙的种这花,一边摇着头和站在一边给他擦汗的亭瞳讲,“亭瞳,你别看着君影草其貌不扬,可开出来的花却是小巧精致,香气宜人。寓意也很好,终见喜乐。”
亭瞳最喜欢这几株君影草,每日都要来照料一下,等待着它们盛开的样子。若是开花了,第一支,就先送给哥哥。
那三个月过得飞快,院子里的果树也活得很好,哥哥每日都在写字画画,每日每夜的些,写得她心疼不已,逼着他去睡觉,第二天又自己早早去集市帮哥哥卖画,哥哥的名声不错,这些字画卖得可观,当灵石堆满亭瞳的木匣子,哥哥再没有那么着急了。总于空下来,带她去书斋买书,去布坊置衣…
巷子里的人家看这素来清苦的一家渐渐富裕起来,免不了眼红嘴酸,隔得远远的都要嘲讽亭瞳一番,“喲,大小姐卖,回来啦?这次卖,几个人买?”“哈哈哈,这小妮子,长的和她娘越发像了,不知道以后要嫁给哪个修仙大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