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这是您的文件，请您签字，咳咳……”
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市分行行长已经很努力的保持自己说话的稳定，可还是在说完话之后难以抑制的咳嗽两声。
“好的……”
柳欣悦伸手接过了文件，只要是经过双方签字，这一份贷款合同就算是生效了。
可在落笔之前，柳欣悦忽然间看见了另外的一个名字……
正常情况下，每一个贷款都有会相应的经办人，后续贷款有任何问题，贷款的人都会直接去找经办人进行咨询处理。
至于经办人……自然是谁办的贷款合同，那谁就是经办人。
不过这个贷款合同上的经办人竟然不是行长的名字，而是副行长的！
“行长，您……”
柳欣悦疑惑地指出了这个问题。
“哦，是这个啊……咳咳……”行长又咳嗽了两声，“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马上就要不做这个行长了，您是我经手的最后一位客户，等处理完了您的事情，我就……咳咳……”
不仅仅是在说话结束的时候，这个行长会咳嗽，就连说话的话语比较长的时候，这个行长也还是一样的咳嗽。
看起来这个行长病得不轻，怪不得要将手头的东西交给别人。
只是……
柳欣悦将手中的合同重新交回到行长的手上：“行长，我看这个合同的经办人还是写成你吧。”
“咳咳……柳总，我都已经说了……咳咳……就算是你让我改了名字，等我退下去之后……咳咳……这个名字也还是要改……咳咳。”
似乎是柳欣悦说的话让行长有点激动，这一句话连续咳嗽了好几次。
柳欣悦点头，表示她知道且明白行长的意思，可这并不会让她改变态度：“我猜行长之所以要退，是因为一直都治不好这个病吧？”
“如果我有办法治好行长你的病呢？”
她之所以不在这个合同上改名字，就是为了吸引行长的注意力，借此来引出行长的病情。
“治……治好我的病？”行长震惊的连咳嗽都忘了，“柳总，你别开玩笑，我的病已经去了好几次医院，医院里诊断的是肺癌，治不好的那种！”
“就算真的是肺癌，我也有办法。”
柳欣悦在和林凡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对林凡会的医术有所了解，这肺癌对林凡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问题。
“真的？”行长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柳欣悦这种自信的样子着实是很有诱惑力。
“当然是真的，只要是你去找……”柳欣悦左右看看，拿出了一张还没有用过的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只要是你在休息时间去这里找一个叫林凡的人，你就有希望。”
她在纸上写下的地址，正是林凡在冼村的地址。
而之所以说要让行长在休息时间去，则是因为工作时间她要让林凡给她多干一些活。
妥妥的险恶资本家。
“是吗？”
市分行行长伸手拿过了那张纸，静静地看着，然后忽然间感觉肺部一阵剧烈的难受。
他刚才因为震惊，甚至连咳嗽都停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咳嗽，就像是有咳嗽冲动却一直憋着一样。
现在忽然间松懈下来，让这位市分行行长再也忍受不住，用力地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阵剧烈的咳嗽一直持续了半分多钟，柳欣悦甚至都怀疑这位行长会不会把自己的肺给咳嗽出来。
“我……咳咳……我知道了……等休息的时候……咳咳……我就去……咳咳。”
行长在咳嗽缓和下来之后，重新打印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