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那时的她,眉眼间俱是笑意,浅浅的梨涡荡漾着柔情与甜蜜。是他,把她带进了自己的生活,却没有保护好她,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住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那里的百年合欢树,花开正盛。
他忍不住望向旁边那个有着月桂树的院子,里面,空荡荡的,恰似他的心房,也是空荡荡的。
明月当空,他轻轻跃上合欢树,望向天上明月。
他记得,他说只要她喜欢,他便会陪她赏月,一起看满月、上弦月、下弦月、月牙儿……
他把白玉芽芽温柔地捧在掌心,轻轻抚摸她的晶莹的脸庞:“芽芽,第一次,试着爱一个人,却做得这么失败。请你一定要回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似有微风吹来,旁边院子里的月桂树随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轻声回应他,又在无声安慰他。
他开始舞剑,把满腔的思念,化为无形的剑气,在清幽的院子里,人剑合一。
他还是会习惯性地望向那个繁花似锦的秋千,寻找那一双亮晶晶的美丽的眼睛,期待那个娇小粉嫩的人儿,在他练剑结束时,甜甜地叫他一声“江水哥哥”。
他总会情不自禁去吻她,她便会故意捏着鼻子:“快去洗澡,否则不让到床上来。”
他便会调侃她:“到床上做什么?”她便会羞红了脸,一溜烟地跑开。
想着想着,嘴边,是不自觉地笑,眼中,已是泪光盈盈。
一处山清水秀的村落,宁静安详,炊烟袅袅。
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正守在炉火旁,耐心地添火,炉上的锅里正冒着热气,她轻轻嗅了一下,似乎对香味十分满意。
少顷,汤炖好,她盛了一碗,又耐心地放在凉水盆里降温,然后慢慢端到屋子里。
躺在床上的人儿,五官立体,面容清秀,双目却空洞而呆滞。他的腿上、胳膊上均缠着厚厚的绷带,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女子把靠背放好,再慢慢扶他起来,他身材高大,她自然十分吃力,但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别过了头。
“喂,你要还是不吃的话,我就还是用老办法了。”她的老办法,便是用迷香把他迷晕,然后再慢慢喂给他。
他自然不想被迷晕,那种感觉十分地不适,他也动弹不得,只能任她摆布。
她是土生土长的苗家姑娘,年方十九岁,目前只和奶奶一起生活。
四邻八村里,她是出了名的能歌善舞,勤快漂亮。
在上山采果子的那一天,她看见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破碎的精美相框。相框里的女子,眉眼弯弯,梨涡浅浅,一时,让她惊为天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那个昏迷的男子带回村子。她粗懂医术,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并上山采来各种野味和草药,助他滋补身体并疗伤。
他一心求死,她却坚定地要救他,让他康复。
他前后只和她说了三句话:“不要管我”“我不想吃”“让我死。”
他一心求死,却依然没有成功。在落下的过程中,一个悬崖上伸出的小树挡了一下他,救了他一命。
最近,他似乎也想开了,既然命不该绝,那就活着吧,只是,如何活着,他还没有想好。
他觉得,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灵魂,已经被那个在他怀里决绝离去的岳芽儿带走了。
她说:“我不是你的命吗?我不要了。”
“喂,我叫哈娜,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喊你喂吧。”她的眼睛盯着他。
他面无表情,甚至眼睛也不去看她。
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