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再有一点差池了。”
两人这一唱一和,明里在为太后着想,暗里却表明了王家要护好自己人的强硬态度。可怜太后一把年纪,仍要为儿女操碎了心。
回程路上,公主仍是一脸疑惑,“母后,您不觉得奇怪吗?岳芽儿都怀孕五个月了,为什么不和王渊成亲呢?”
皇太后气道:“王家都不觉得奇怪,你反倒操起心来了?这是别人的家事,你堂堂公主插手意欲如何?凤仪,你几时变成这样,你曾经是多么知书达礼!”
是啊,她几时变成这样?
爱上一个人,爱的失去了自我,爱的每天都在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她又何曾想要变成如今的模样。
她爱的人,如今正在征战沙场。
边关昼夜温差大,天边虽是一轮圆月,仍觉到处凄清,一片肃杀。
营帐内,他望向天上明月,心里开始隐隐的疼。
几个月的战场厮杀,他用不知疲倦的神勇,接连挫败了几次辽军的进攻。他的生活没有昼夜,只有各种突袭、作战与杀戮。
他的拥护者越来越多,他们都不喊他将军,他们喊他头儿,他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
这些,都让他的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改变,不变的,唯有对她的心。
此刻,天边月华圆满,那句“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在脑海中浮现。
“芽芽,我想你了”!
他用手抚摸着白玉芽芽的小脸蛋,看她好看的弯弯的眉眼,绽放的甜甜的酒窝,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明媚动人的人儿,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抿着好看的樱唇:“江水哥哥,背我回家嘛。”
“好,我们回家。”江水下意识地去牵她的手,她灵活地一闪,再抬头,已是梨花带雨“江水哥哥,你不要芽儿了吗?”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我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她在渐渐消失。他想用力去抓住她,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猛地惊醒,发现是一场梦,白玉芽芽还在自己怀中。
常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身边:“头儿,又在想她了?”
常安和常平、常进是江水手下三员得力猛将,也是他十分信得过的兄弟。
大家平时见到的江水,是一副杀伐果断、冷峻严厉的黑面武神模样,只有常安,见过他的头儿失神而柔情的一面。
他明白,他的头儿心里住着一个人,他亦明白,他的头儿绝不会轻易给别人说起。所以,他从来不问,也从来不与别人说起,只是在他难过的时刻,静静陪着他。
江水笑了一下,收起白玉芽芽。
“辽军可有反扑之势?”
“这次在您和张将军的夹击下,几乎已溃不成军,短时间内难以反扑。”
“好,那我们明日索性直捣老巢,如此短时间内,他们很难成气候了,也就不会威胁我大宋了。”
“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可以回到东京了?”常安面露兴奋之色。
“是啊,快要回去了。”江水的面上却是淡淡的忧愁。
常安没有说话,默默递给他一个酒壶。
“军中不可饮酒,你这是在让我违纪。”江水故意冷脸。
“今夜,就让杜康神君悄悄为将军解千愁吧。”常安向江水一拜,走出了营帐。
“芽芽,我就要回去了,这几个月,你过得可好?”
王府内,岳芽儿正在房中沉思。
这几日,王勉大人和王夫人,岳青云和岳夫人已经进行了简单会面,共同商议她和王渊的婚事。
王家承诺,虽王渊已非初婚,绝对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岳芽儿风风光光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