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水分别后,岳芽儿在去苏秀荷茶楼的路上。
苏秀荷研制了新式茶点,让岳良务必带岳芽儿过去尝尝。
其实,是苏秀荷怕岳芽儿无所事事时,会黯然神伤,就想让她活动起来,在忙碌中分散胡思乱想的时间。
岳芽儿已经反复看了江水写给她的信,以及给岳良的那两封。她的内心被感动填的满满当当。
平日里爱捉弄她的江水,竟然如此心细如发,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青!
她觉得心里特别踏实,一种牢不可摧的安全感将她包围,她亦无悲无喜,心如明镜。
此时她与岳良正在繁华的街头漫步。茶楼离得不远,岳良也想让她放松心情,便陪她一路漫步散心。
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抱着满满一束鲜花,却低着头,羞涩地不敢叫卖,只是捏着裙角,默默地站在一旁。
岳芽儿见她的样子,怜悯之心顿生。她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花很漂亮,姐姐都要了。”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谢谢你,漂亮姐姐。”岳芽儿拿起手里一锭金子就给了她。
“不可以,太多了,我不能收。”小姑娘着急地摆着手。
“看你的样子,如果不是家里有急用,肯定不会出来卖花,对吧?拿去用吧,等有了再还给姐姐。”
岳芽儿眯着月牙儿般的弯弯笑眼,捧着一束盛开的鲜花,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
微风吹来,她微微抬头,身边一队人马经过,恰好与身边经过的的人目光相接。
他身着官服,骑着白马,在一队人马的最前方。他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秀却仪态威严,姿容华贵,气质不俗。
马上人儿紧盯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回避了他的目光。
她向来出门很少步行,渐渐长大后也是不想抛头露面,所以很少在闹市穿行。
她紧走几步,并用鲜花微微遮挡住自己的侧颜,马上人儿轻笑,策马奔腾而去,后面跟随着一众禁军队伍。
他是王渊,朝中殿前都指挥使,父亲是当朝太子太傅。
与水家一样,王家也是当朝根基深厚的一大家族。江水的父亲水溢清与王渊的父亲王勉均属朝中同一派系,两人私下关系不错。
江水与王渊也算旧相识,只是不算相熟。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又相互制衡,也是蔚为壮观。
今日,正是王渊率领一众精锐禁卫军出城办事。事态不急,行至城中繁华地段,为避免扰到来往百姓,自然速度也缓了下来。
他本无心留意两边,一个弱小的卖花小姑娘不知闪避,些微阻挡了路段。
小姑娘旁边,还有一位十四五岁的豆蔻少女,甜甜的笑容绽开在雪白的肌肤上,眉眼弯弯,梨涡浅浅。
她是如此明媚动人,王渊一时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内心宛如绽开了一朵无暇的莲……
岳良牵着岳芽儿来到了东京城内最大的茶楼,也就是苏秀荷独立经营的茶楼-——荷韵茶香。
苏秀荷让手下人招待好生意,便拉着岳芽儿和岳良来到了雅间。
楼内伙计很快便端来了四样茶点,有碧螺春卷、红茶酥饼、竹叶青蒸南瓜、红绿小圆子,辅以茉莉百合粥和清炖燕窝,并配上一壶冲泡好的清茶。
“芽儿,先来润润嗓子,你平日不爱饮茶,这是姐姐新得到的上好太平猴魁,我觉得会是你喜欢的味道。”
说话间,岳良已是一杯下肚,只觉鲜爽醇甘,不由赞说:“好茶,这应该是江水的最爱吧,他说他能品出淡淡兰花香的那个?”
苏秀荷白了他一眼,再记挂自己的兄弟,那也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岳良也自觉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