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为青年了。”
江水被他叫住,自是免不了各种寒暄客套,范承旨关切地询问了水家大大小小,礼数做足,才命人送江水回去。
水家家仆早已等候多时,江水本打算直奔岳府,无奈范承旨命人务必要把他送回去,盛情难却,江水只好嘱咐家仆先去和岳芽儿报个平安,告知她晚会再去找她。
此时的水府一改往日低调,张灯结彩。
就在江水回程的路上,皇家已快马加鞭传去圣旨,新科探花水满江被选为当朝驸马,并授文散官特进,以示殊荣。
水府老小感谢圣恩,不久之后,便有水溢清官场朋友陆续前来道贺。如此交往是官场常事,一朝变驸马,官至正二品,足以看出皇家的重视,未来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很多世故之人最会查探风向,与得势之人提早做好走动,就是为自己在官场行了方便。
江水刚到家中,便被父亲迎了过去,笑吟吟地问他今日宴席情况后,便让他先回房休息,稍后再到正厅。
水溢清去接待络绎到访的宾客,母亲张氏陪他到了房间。他开心拉着母亲的衣袖:“母亲,我要出去一趟。”
张氏面色严肃:“今日不可。”
江水一脸疑惑:“母亲,今日怎么这么严肃?”
“江儿,母亲问你一个问题,有些幼稚,但也现实。倘若,家族的命运,和你个人的幸福,二者选其一,你会怎么选?”
张氏认真地盯着江水,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他显然是措手不及的。
他开始认真思索,然后,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张氏看了心疼不已,可她必须强忍住自己的情绪,她是水府的女主人,她也是张氏家族的女儿,她需要果断从容地去处理事情。
很多事情,必须往最坏处去想,做好万全的打算。
从圣旨到来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她绝对不会以家族的命运去和皇权抗争,这并不是我不同意便可让一切结束的潦草把戏,这是君令。
“母亲,直接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江水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变故的来临。
“你,被选为当朝驸马,不日完婚。”
如同晴天霹雳,江水再也听不清母亲说的话语。他强撑着坐到椅子上,他明白母亲这句话的分量,他懂了母亲让他选择的原因。
他不再言语,闭上眼睛,眼前,一片茵茵芳草地,一个娇俏美丽的女子,她眯起好看的大眼睛,红唇微动,两个浅浅的梨涡便绽放在嘴边:“江水哥哥。”
他伸手想要牵起她的手,却见她摇了摇头,身体渐渐向后移动,越来越远,远到他只看到她甜甜的笑:“江水哥哥,再见了!”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他睁开眼,迅速拭掉面上泪痕,自记事起,他从未哭过,他不相信眼泪,心,如刀割般疼痛。
张氏一直在看着他,她知道江水此刻的痛苦,她最懂儿子的脾性。他难过的时候向来不言不语。
看到江水面上泪痕,她终是忍不住,泪水倾泻而下。
“江儿,终是我们全家,负了你。”
听闻此语,江水已经明白了母亲的决定。
他并不怪母亲,当然,也不怪任何人,他只是在想,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使所有人都负了他,他也可以承受,但他不能负了她!
“母亲,您先去陪父亲招待客人吧,不用管我,我想静一静。”江水语调平淡,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江儿,如果你难过,就释放出来,用你的方式,千万不要硬撑着。”他越平静,张氏越是担心。
江水笑了一下,那种痛极反倒无所谓的样子更让张氏担心。
门外家丁传话让江水到书房一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