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性般的红豆发出柔和的光,她感觉仿佛有一双手,在轻轻拍着她:“睡吧,芽芽,睡吧。”
果然,不久,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三日时间已过,她来到了净空法师面前,面色平静。
“净尘,可是想好了?”
她微微一笑:“确实很难选择。我本是要回到天庭,去过我那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只是,这串红豆实在不听话,扰我心神,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所以”,她甜甜一笑:“我选择,到人间探一探,究竟是什么力量,能牵动我心。”
净空法师含笑点了点头:“愿你此生圆满无憾!净尘,走……”
第一世,爱而不得之苦。
北宋年间,东京城内,一片熙攘繁华,国泰民安之景。
风景优美的郊野,三个身影正在追逐嬉戏,不亦乐乎。
其中一位是一名约莫八九岁年纪、稚气未脱的女童,圆圆的小脸上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杏仁大眼,白嫩的皮肤透着淡淡绯红,头顶两个圆鼓鼓的发髻上各自镶嵌了两枚粉晶,越发将女童映衬得粉嫩无比,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胚子。
女童正追着其中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似是少年故意拿走女童的心爱之物。
少年挺拔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双眸中的点点星辉,举手投足间灵活而不失风雅,一副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模样。
女童眼看要追不上,气鼓鼓地站在一边,眼里隐隐有了泪花。另一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笑着开口了:“江水,把岳芽儿惹哭了,我可饶不了你。”
被称作江水的少年果然停了下来,跑到岳芽儿跟前,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到了她的手心:“芽芽,还这么爱哭鼻子,来,给你当马车,带你赏花。”说罢身子一矮,把娇小的女童背在身上,沿着风景如画的场地,慢慢地走。
另一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江水,别把咱的妹子惯坏了,将来没人敢娶了。”江水忽然笑了:“没人敢娶正好,一辈子跟着我就行了。”
背上的岳芽儿此时正沉醉在两边的美景中,对于两位少年的话也是似懂非懂。
她是东京城最有名的绣坊老板岳青云的小女,那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他的亲哥哥岳良,而那位被唤作江水的少年,则是东京城内翰林学士水溢清府上唯一的公子——水满江,字江水。
江水之母和岳良之母祖上有点远亲关系,两个少年自小相识,又师从同一书院的先生,所以两人有着胜似兄弟的情谊。
天色渐晚,两位少年驱马回城,照例,江水先把岳芽儿扶到自己的白色坐骑上,再飞身一跃,稳稳坐到岳芽儿身后,并与岳芽儿身体保持一定距离。既不唐突了她,又能让她在自己安全把控的范围内,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
“江水,外人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是岳芽儿的亲哥哥呢。”
岳芽儿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那最好不过了,江水哥哥身上永远有好闻的水墨清香,父亲说你的身上更多的是铜臭气。”
岳良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平日读书也算刻苦,无奈脑袋不算灵光,对父亲的生意倒是感兴趣的很。作为岳家的长子,父亲岳青云并不希望他继续从商,费尽心思让他读书,以期他能通过科举,走入仕途。
晚风吹过,岳芽儿一缕发丝轻轻拂上了江水的脸,他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从小,他就对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岳芽儿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他爱捉弄她,看她哭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每当府里有了新的菜式,得到了什么新的宝贝,他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岳良。其实,他心底里想的却是岳芽儿,只是,少年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更多时候不会直接地表露自己的真实心意。
江水和往常一样来到岳府,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