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羽的心里话，王瑶妗自然听不到。
“小心！”
就在这时，王瑶妗突然一声惊呼，朝他飞扑过来，伸出一只细长柔嫩的玉手，将他推开十米之外。
随后砰的一声。
萧羽原本所在的位置，出现一个宽四米深两米左右的巨坑。
而一头魔牛正在巨坑之中。
接着一个苗条的倩影倒飞出去，后背撞到一根粗壮的树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唔～
她纤细的身体承受着巨大撞击，然后重重摔在地面上，大口献血喷涌而出。
“为什么？”萧羽发呆，满是不解。
就在刚刚，他的背后上空，那道黑色的门再次出现。
一头二级中级魔牛出来，直接从空中朝他劈了下来，甚至都不用调动身位。
他虽然只有斩师一级，但他因为斩神体质的原因，他的具体的实力为斩灵一级。
因此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并且完全可以自己躲开，甚至不需要躲开。
之所以没有躲开，他想借助这次王瑶妗见死不救，找个借口杀她，仅此而已。
但王瑶妗不但救了他，还因此身负重伤。
王瑶妗本身斩师五级，而二级中级魔牛最少也是四级。
而且根据刚才那劈下来的力道，还有威力可以判断，这头二级中级魔牛，很有可能在中级顶峰了，快要突破高级了。
而王瑶妗只有斩师五级，而魔牛已经是二级中级顶峰了，加上十几米的高度，这劈下来的力度可想而知。
虽然没有劈中，但却被魔牛的两米高的躯体碰到了一下，然后又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飞了出去。
所幸她是战魔者，还是一个战师五级，要是换着普通人，或者弱一点的，比如还没有获得斩神体质的萧羽。
五脏六腑绝对被震碎，然后死于七窍流血。
就算如此，王瑶妗也受了不小的创伤。
远处，王瑶妗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一手用剑插在地上，支撑她那满身是血的娇躯，艰难的站了起来。
咳咳！
鲜血不停的从她雪唇中流出，她伸出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雪唇。
但依旧止不住，红色带有温度的液体，从她手指缝流出。
那么凄凉，却又那么凄美。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想死么。”
王瑶妗吞下自己的淤血，咬着牙冷冷淡淡的说道。
萧羽眼神变得冷漠。
这无疑是杀王瑶妗的好时机。
但听到她冰冷，却又关心的话，他冷漠的脸上带有一丝清醒。
虽然杀了她，能让他提升一个大阶段，系统还不会消失，这样的诱惑足以让人疯狂。
但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他真的要做吗，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
他内心开始挣扎，这是人性的抉择。
毕竟，王瑶妗可是救了他一命啊，虽然他知道王瑶妗多此一举，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
系统今天要他杀王瑶妗，他第一个看上眼的女人，下个任务，就有可能是下一个他看上眼的女人，又或者这个世界的至亲，未来的伴侣。
自己又算什么呢？
系统虽然给了他无尽的好处。
但自己却一直再为系统做事，系统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不做，就会失去当前拥有的所有。
自己不就成了一具傀儡吗？
这还是我自己吗？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的自己，我命由我不由系统。
萧羽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嘴角勾起，“这系统，我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