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只听到他提王铮,全身紧绷,她问:“王、王铮?”
慕辰在她视线下,舒展着面容,从容回应:“是的。”
“有事吗?”知只主动问他。
慕辰却说:“我们坐着聊?”
知只的心脏开始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的跳动。
慕辰说完那句话,最先坐下。
知只在坐下后,在那看着他好一会儿,也只能坐下。
在她坐下后,慕辰问:“你丈夫去世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吧?”
知只很端正紧绷的坐在他面前,双手在相互紧握,她说:“我知道。”
慕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竟然一无所获。
他问:“你知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知只随即点头:“我知道。”
这话她却回答的很快。
她回答完那句话,迟疑了会儿,又说:“是因为一场事故,被压死的。”
慕辰却说:“如果我说并不是呢?”
知只听到她这句话,当即抬头看向他。
慕辰见她看着他,他又说:“我现在正在替你们家查你前夫的死因。”
他的话像是在告知她。
知只放在膝上的手,一点一点紧抓,手指在发白。
可她还是平静的说:“他……不是被压死的吗?”
慕辰看着她平静的面容,问:“你觉得他真的是死于一场意外事故?”
知只听到他反问,她另一只手也悄然紧抓。
她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慕辰问:“你没想过你丈夫的死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知只两只手在桌子下都抓着自己的裙子,她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慕辰见她出奇的平静,便又换了一个问题:“你能够告诉我,你丈夫当时死发生了什么吗?”
当他问她这个问题时,知只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王铮的死到现在来说,都还是一团迷雾。
慕辰面色不动,带着审视问她:“你就没想过对你前夫的死产生过怀疑?还是你从来没怀疑过你前夫的死?”
知只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她颤抖着睫毛看向他:“您的意思是说,他的死有……问题是吗?”
慕辰却问:“你跟你现任丈夫周先生很早以前认识吗?”
知只才又回着:“不是,他跟王铮认识,他们是朋友。”
慕辰对于她的神色,却一动不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