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蹙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事。
打完电话,他走过来,“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徐紫茗下意识地“哎”了声,想挽留,可还是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默默地和燕晚走在一起。
时听寒走后,燕晚感觉徐紫茗兴致都不比之前了。
徐紫茗吃完冰激凌,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晚晚,我也回去了,你们玩儿吧。”
她朝燕晚眨了眨眼睛。
燕晚看着这个wink,一时哭笑不得。
原本晴朗的天气渐渐阴沉下来,江年抬头望了眼天空,习惯性地伸出手揉了揉燕晚的长发,“走了,送你回家。”
“好。”
另一边,时听寒接到电话,强忍不耐赶回家里,时母刚刚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时瑶迦一回到家里就在房间里哭。
时母对时听寒的态度很和蔼,虽说她有些势利,但对他却视如己出,因此,时听寒也挺尊敬她,唯独对这个妹妹不太喜爱。
倒不是说性别刻板印象导致他觉得女性不该如此风流,但时瑶迦未免玩的太过,小小年纪就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不专心学习。
一中是重点高中,时听寒当初没考上是因为中考发挥失常,与一中擦肩错过;而时瑶迦纯粹是不好好学习,只想着怎么打扮自己,怎么谈恋爱。
时父虽然对她很失望,但也就这么惯着了,毕竟时家的希望,从来只有时听寒,没指望过小女儿。
时听寒推开时瑶迦的门,眉心跳了两下,压下心中的厌恶和不耐烦,问:“你怎么了?”
时瑶迦抬起脸,脸上是两道泪痕,她抽泣着,觉着自己挺委屈:“你就让那个贱人那么欺负我!”
时听寒被“贱人”这个字眼刺到,冷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她就是贱人!”
“啪”的一声,门口的时听寒走过来,扇了时瑶迦一耳光,力道不大,时瑶迦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半边脸,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时听寒垂眸,甩了甩手,手上沾到了她脸上的粉,“作为你的长兄,我有权利管教你。”
时瑶迦歇斯底里地吼:“时听寒,你敢打我!”
时母闻声走上来,看见时瑶迦红着的半边脸,吓了一跳,虽然心疼自己女儿,但也不敢斥责时听寒,毕竟她和时瑶迦在时家长辈那儿不受待见,若是惹了这个颇受宠爱的长子,真的就没好日子过了。
男生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微垂,淡漠地透着冰冷,明明年纪尚轻,却叫人感受到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阿姨,请您管教好她,该学的礼仪还是得学,不要满口污言秽语,给时家丢脸。”
他甚至连“妈”都不叫了,语气礼貌,却让时母不寒而栗。
这是时家的继承人,她们以后要仰仗他。时母咬着牙,拉着时瑶迦的胳膊,“快给小寒道歉。”
时瑶迦大声吼道:”我凭什么道歉?明明是他先打我!”
这是时听寒第二次说她丢脸,她当然满肚子怒气。
时听寒静静地看着她,因为身高差距,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时瑶迦,你记住,你是时家的二小姐,不是市井泼妇。”
他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临走时,对时瑶迦说了句:
“江年讨厌没有教养的人。”
时母拉着时瑶迦,让她不要再大声喊叫,时瑶迦眼眶通红,委屈地看着她:“妈,难道就让我白白挨打吗?”
时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瑶迦,你得明白,时听寒才是你爸爸心目中的继承者,你未来还得仰仗他,若是你与江家那孩子能在一起也就罢了,若是没戏,你这一辈子都得屈居时听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