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晚摇了摇头,站起身,“快回家吧,很晚了。”
江年喉结微动,缓缓道了句“谢谢”。
虽说燕晚嘱咐他早些回家,但他还是在她上了公交车之后,打了辆出租车跟在后面,直到看着她走入小区,江年才放心离开。
原本燕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一次早自习下后,她和江年被唐净秋叫了去。
看到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杜承宇时,燕晚忽然就明白了。
像他这种混混儿,想打听到她不是难事。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想借此事摆江年一道。
杜承宇身边还有个中年妇女,应该是他的母亲。
杜母看到江年时,腾地站起身,用手指指着江年:“你就是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人?”
江年掀起眼皮,屈尊降贵地瞥了杜承宇一眼,他正坐在那儿,低下头没有看江年。
教导主任脸色铁青,质问:“江年,是你打的他?”
“是。”
杜母伸手去抓江年,活脱脱的市井泼妇样:“你看看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们仗着家里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吗?”
唐净秋把江年往后拉了把,躲开了她的手。
她皱眉看着杜母:“这位家长,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我们不能只听您儿子的一面之词,你看我学生脸上,不也受伤了?”
杜母不依了,嚷嚷着:“怪不得你学生是这德行,原来你们做老师的不往好里教。”
唐净秋还欲说什么,被教导主任厉声打断:“够了!江年,给这位家长道歉!”
唐净秋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不护着自己学校的学生。
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的燕晚出声了:“老师,这件事是杜承宇先挑起的。”
教导主任微微眯眼,声音很冷:“燕晚,你也跟着江年一起打架惹事了?”
这位教导主任像是看不惯他们这些出生豪门的学生,向来对他们态度不好,燕晚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杜承宇先出言侮辱我和江年的,我们打架惹事,那他算什么?寻衅滋事?”
杜承宇慌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明明是江年无缘无故先打我的!”
燕晚看向他,眼神平静:“我有录音,需要拿出来让大家听听吗?”
他们一看杜承宇这样子,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杜承宇看向江年,他也和燕晚一样平静,似乎真的有录音,可以证明是杜承宇先出言挑衅的。
唐净秋挑了挑眉,问:“这位家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教会您的孩子诚实两个字怎么写。”
杜母脸色也渐渐变了,没了刚才的泼辣嚣张,伸手去扯杜承宇的衣服:“说呀,是不是他们先打你的。”
杜承宇低下头,慌乱地说:“是我,是我先挑衅江年的,我……”
他又回想起那天的事。
他之前堵住了别的学校的男生,先是把那男生打了顿,又想勒索点儿钱,没想到被江年碰上了,把他按在地上揍了顿。
杜承宇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再次遇见江年,还是忍不住嘴贱:“哟,这不是顾影后的儿子吗?”
江年停下脚步,看着他,眼神淡漠。
他笑嘻嘻的:“原来现在的有钱人这么好高攀啊,连个戏子都能嫁到堂堂江家,看来这江总指不定养了多少个小情人儿呢。”
迎接他的是男生有力的拳头,江年是练过的,跟杜承宇这种混混儿不一样,每一拳都能带来刺骨的疼痛。
唐净秋阴阳怪气地说:“现在竟然被人碰瓷碰上门,真不知道我们一中看上去是不是很好欺负。”
教导主任冷哼一声:“虽然事实是这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