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她一定会选你?
——就凭,我是江年。
原来那天江年就听清楚了,没有回答他,是因为还没有确定燕晚的心意?今天这么自信,难道是燕晚表明心意了?
方清淮看向燕晚,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燕晚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坐到座位上,听见前面的俩同桌正在闲聊。
“世界上有四种通,申通、中通、圆通,还有什么通?”
另一人没反应过来,燕晚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她看见江年偏过头去,肩膀轻一下重一下地开始抖。刚刚没反应过来的那人恍然大悟:“我悟了!还是燕晚厉害,你继续。”
“世界上有四种嘴,大嘴、小嘴、碎嘴,还有?”
“翠果,打烂她的嘴!”
可能是终于悟了,这位同学声音又大,语气又激动,惹得全班同学看向她,刚刚到教室门口的唐净秋也看了过来。
唐净秋:“……”
同学:“……”
全班笑趴下。
唐净秋阴恻恻地问:“你要打烂谁的嘴?”
那名同学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我记得是打烂嬛嬛的嘴……”
唐净秋:“嬛你个头啊!再在课间大声喧哗,我打烂你的嘴!”
江年转过头,语气是压不住的笑意:“你还……挺可爱。”
燕晚木然,其实你是想说傻吧?
江年难得笑成这样,确实是被燕晚戳中了笑点,他没想到平时正经得不行的燕晚也会懂这些梗。
燕晚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捂着脸小声说:“笑什么嘛……”
江年停下笑,语气宠溺:“好好好,不笑了。”
燕晚的耳朵更红了。
她没遇到江年之前,还是沉稳清冷的学神,老师布置再多作业都不带眨眼的;遇到江年之后,动不动就被他两三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撩拨得俏脸涨红。
徐紫茗的座位离燕晚很近,她眼睁睁地看着燕晚白净的脸颊漫上薄红,仰天长叹。
燕晚总觉得那会儿自己说江年弹钢琴弹得好听时,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放学时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江年。”
江年垂眸看她,午后的阳光映得他俊美温润:“嗯?”
“你弹得真的很好听。”
她眼神认真,再次重复自己夸奖过的话。
江年去拿书的手一顿,眼睫轻颤,又立刻收起那丝异样,笑着看向燕晚:“谬赞,有空再弹给你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