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对江年摇了摇头。
或许是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些呆萌，江年忍不住轻轻一笑。
女鬼的脸猛然放大，众人吓得捂上眼，几个女生对山歌似的尖叫。
燕晚冷不防地被身旁的女生撞了一下，手一抖，雾霾蓝色的卫衣便沾上一片奶油。
女生回过神，连忙道歉：“燕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燕晚温声道：“没事。”
江年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示意燕晚跟他来，其他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鬼片上，只有方清淮皱眉看着他俩的背影。
江年的卧室只放了床和衣柜，收拾得干净整洁。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印花短袖，递给燕晚，“刚买的，还没穿。”
燕晚倒不计较他有没有穿过，只是这件短袖对她而言，似乎大了点儿。
江年注意到她的纠结，唇角微微上扬：“学委，不喜欢？”
她抬起头看他，“没有不喜欢，但……好像太长了。”
虽说燕晚身高一米七，但江年比她高出一个头，再加上男孩子骨架较大，女孩儿要娇小些。
江年也有些无奈：“我也没想到自己能长这么高，先委屈你穿半天。”
燕晚不觉得委屈，江年买的衣服大多是名牌，而且款式也很好看，除了型号大，她其实挺喜欢的。
只是……
“你……能先出去吗？”
江年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站在这儿，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他轻咳两声，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关上。
燕晚将沾上蛋糕的卫衣换下来，换上江年给她的那件短袖，果然太大了，下摆越过大腿部，再长点儿就及膝了。
换好衣服，她开门走出去，江年正靠在对面房间的门上等着她。
燕晚下意识地揪住衣角，脸颊微微发烫，江年打量了她两眼，笑了笑：“不错，挺好看。”
回到座位，有人见燕晚换上了江年的衣服，起哄起来。
江年笑骂：“再叫一声把你扔出去。”
燕晚神色微动，盯着自己的鞋尖。
刚刚同学起哄时，方清淮也不知所措，耳根通红。但江年不一样，他会替她解围，缓解气氛。
燕晚很容易被细节打动。
看完一部鬼片，已经有些女生吓得脸色发白，男生们将其称为“又菜又爱玩”。燕晚倒还好，她一直盯着鬼发呆，时间长了也不害怕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家，江年见燕晚怔在那儿，走过去轻轻按了按她的发顶，语气含上笑意：“我们的燕晚同学被吓傻了？”
燕晚回过神，听见他略带宠溺的声音，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没有。”
江年也没再逗她，将她换下来的卫衣装到一个手提袋里，“走了，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