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将原本就因为醉酒而透着深粉的唇瓣按得越加秾艳。
力道越来越重,重到萧柒小声哼着撇开头去,妄图躲过这恼人的骚扰。
但醉醺醺的猎物哪里躲得过清醒的猎手呢?
沈应知好心的没有用手指追过去,却凑上了自己的脑袋。
他想,这种事,还是同类部位比较相吸。
他想,这里的酒味儿比烧烤店的啤酒还要浓厚,竟让他有种醉醺醺的飘忽感。
他想,破戒了,不知道之后七七清醒了,他还能不能维持自己那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他想,果然还是想要叫这个人七七,这种发音模式,舌尖轻碰上颚,每一次喊他,都好像他们很亲密一样。
于是他抬起头来,凑近萧柒的耳朵,珍而重之地喊了一声“七七”。
萧柒迷迷糊糊地推他的头,想将这人有些扎人的头发推远点,他的脸被头发轻轻扫过,好痒。
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谁在亲亲蜜蜜地喊他,这个称呼很熟悉,他潜意识里就有了回应。
“……嗯?”
这模模糊糊的应答声,可把沈应知吓得心头一跳,他赶紧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看萧柒。
生怕把人冒犯醒了,那他基本就完犊子了。
结果一看,这人还是闭着眼睛,歪着头睡得正香。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中惴惴不安,心脏乱蹦。
好不公平。
他心理有些不平衡,又低下头去作恶。
以至于第二天萧柒醒来的时候,觉得嘴巴和两个耳垂都有些不大对劲。
他完全忽略了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沈应知,跳起来就跑去洗手间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余红未消,刚睡醒,侧脸上还压着印子。
他没关注印子,只看到了自己红红的嘴巴和耳垂,摸上去还带着一点点刺痛感,
萧柒的记忆里还没有感情经历,也没有其他奇怪的知识体系。
愣是不明白为啥吃个烧烤喝个啤酒还把自己的嘴唇和耳朵搞红了,难道是选择性过敏?
嘴巴里已经没有酒味儿了,毕竟昨晚沈应知帮他漱了口。
用了漱口水,柠檬味的,还有点辣。
但是只辣到了沈应知,萧柒昏了吧唧的,恨不得把漱口水当啤酒喝下去,愣是被沈应知吸出来了。
他吐掉漱口水,还要按着人去品尝柠檬味儿,非常不知足。
萧柒是不知道他的亲亲室友居然趁他醉了,有这么多小动作。
只知道自己可能过敏了,惆怅地洗了把脸,又漱了个口。
这才走出去,眼睛一抬,才发现光着上身,下半身盖着薄被子的沈应知。
居然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不过两个都是男人,好像也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这一看就不是宿舍,沈应知都好心把他搬过来了,他也不能太挑剔。
于是自己就把那一点不太明显的不适感压下去了。
沈应知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张脸都柔和了不少。
卧室的窗帘颜色是蓝色的,不能将阳光完全隔绝,隔着窗帘的晨光透进来,将他身上分节的肤色照得明明白白。
萧柒没忍住又笑了,就一声比较明显,下一秒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沈应知浓长的睫毛还是在翕动,抖了几下,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掀了开来。
迷茫了一瞬,他就将初醒时还涣散着的目光转向偷笑的人,再慢慢聚焦。
他的眼神晃过萧柒的耳朵和唇瓣,不由自主地就弯了一下唇。
出口就是含混的低音炮,仿佛带着磁性,吸住在场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