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草民云阳人氏,父母皆亡故。草民是与榕王在外偶遇,被榕王带到府中,为其疗伤的。”
说到父母双亡时,旁边的穆丞相不知为何耳朵热了下。云阳?竟是同乡!
皇上沉吟良久,“昭儿竟然一直瞒着朕,原来是偷偷让你给他治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儿奸滑,竟然是个薄脸皮的。呵呵呵!”
“榕王的那个......那个......隐疾是否治愈?”皇上回过神来又问。
“回陛下,应该已治愈。”穆青然老实道。
“嗯?为何不确定?不是都说你医术了得,莫不是连这也把不准?”
穆青然头都大了,与皇上谈论这个话题,好吗?
“回陛下,此病旦旦通过把脉不能完全确定,比如那个......那个的......时间长短等等......”
皇上一听,突然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脸上有些窘。
旁边传来大臣和太监压抑的笑声。
皇上话锋一转,“如此说来,你治好了昭儿的病,朕还得赏你?”
“草民不敢,草民受不起!”穆青然哪敢奢望赏赐,不被问欺瞒之罪都要烧高香了。
“永福,传朕的旨意,给沐白青赏黄金百两,宅子一处。朕亲笔题匾额。”
皇上来真的!穆青然头脑发懵,愣了下,慌忙叩头感谢。“谢陛下隆恩。”
永福赶紧上前,应了一声。
皇上随即坐下,翻来找去抽出一张纸,略微思索,在上面题了几个字“沐雅居”。
皇上写完又念了念,点了点头。“永福,拿走!”
永福赶紧上前,双手捧着匾额笑吟吟地出了门,准备赏赐去了。
穆青然仿佛在做梦,好事来得如此突然!
只是跪得有点难受,她的身子不停地摆动。皇上瞥了她一眼,终于说了声,“起来吧!”
这时听到旁边的大臣俯身道:“皇上爱民如子,乃我朝百姓之福!”
瞧瞧,这马屁拍的!等等,穆青然脸色大变,这位大臣不是穆丞相又是谁?这不是自己那个便宜爹吗?
穆青然高兴的有点早了,接下来皇上的话,让她一下子又跌入深渊。
皇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又看了一眼穆青然,“沐白青,朕让你到太医院做个太医,你可愿意?”
穆青然听到皇上如此说,头轰的一下,被震得晕头转向。
“回禀陛下,草民才疏学浅,不敢与太医院那般德高望重之辈比肩。草民生于民间,长于民间,愿在民间作一介散人,一日三餐已经知足,不敢奢望其它!”
穆青然眼见的皇上拉下了脸,“怎么,如此不愿在皇宫为朕效力?”
穆青然赶忙回答:“草民实在是能力有限,难当大任。草民就像那野滩上的鸭子,怎么也成不了白天鹅。实在是粗陋不堪!”
皇上轻嗤一声,“怎么,朕听说的那个在京兆府庭堂上侃侃辩论、医理绝伦的那个人不是你?把朕的大皇子搞得狼狈不堪的人不是你,把朕的三皇子紧紧拴住的人不是你?难道他们都有眼无珠?”
皇上有些蕴怒。
“陛下,草民知错!”穆青然一听皇上这一连串的诘问,赶紧认怂,天子的威严怎敢挑衅!
皇帝沉吟片刻,不再逼穆青然。“你先退下!”
穆青然千恩万谢赶紧退了出来。这大冬天的,此时的她却是一头冷汗。
她一出来,想赶紧去找符昭。廊下的陌风,见到穆青然出来,连忙迎了过来。
然而此时,却听到有人唤她。
穆青然回头一看,又是一阵惊恐。老爹追上来了,难道他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