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然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一旁的陌雨和陌影一看,以为穆青然也无能为力,都眉头紧拧,难过地不发一言。
过了会儿,穆青然直起身来,定了定神,对两人说,要去看看陌风的伤势。
好在,陌风的伤要稍微轻些,但满身也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这时,请来给两人治伤的俞大夫走了过来。当他看到穆青然时愣了一下,穆青然向他礼貌地微微点了点头。
在外间屋子,当陌雨告诉俞大夫,穆青然是他们新请的大夫时,俞大夫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不屑。
他看着眼前只有十六、七岁、个子不高的小大夫,如何能相信他能有什么特别的医术。
俞大夫不满地对陌雨道:“陌公子,老夫行医几十余年,给无数人治好了伤病,你如今请来如此黄毛小儿给王爷治伤,你是不信老夫的医术吗?”
陌雨有点窘,“俞大夫,这个...”陌雨正要解释。
站在旁边的穆青然不客气地道:“俞大夫,您是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你当知,医术之高低,与年龄无关。我虽比你年轻,不等于我不如你。咱们以治疗效果说话,可否?”
“莫非沐大夫能治好王爷的伤,还能治好他的腿?”俞大夫讥讽道,他压根儿就不相信穆青然能有何了得的医术。
“正是,我不仅能治好他的伤,还能治好他的腿,让王爷重新站起来!”穆青然不卑不亢。
“无知小儿,竟敢口出狂言!”俞大夫生气了,很生气。从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但他还是稳住心神,压下心中的怒气,“沐大夫,要说,你能治好榕王的外伤,老夫还能相信一二,你说你有法子治好王爷的腿,让他重新站立,老夫如何能信!”
穆青然坦然道:“莫非俞大夫以为榕王的腿治不好,从此以后只能坐轮撵了吗?”
俞大夫脸上一僵,又继续道:“榕王的腿受伤严重,难以康复,保全性命已是万幸,即便尽全力救治,勉强站起,也会留下残疾,断不会像正常人一样。”
陌雨听着俞大夫的话,脑补了一下他说的画面,一贯英明威武的主子此后人生或者坐在轮撵上,终其一生,或者一瘸一拐走路,天呢!不敢想象!
“啪”的一声,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只见穆青然一拍桌子,两眼圆睁,出口狠厉:
“医术差不怪你,怪就怪自己没本事治好榕王的伤,还要随意否定别人,给伤者留下心理阴影,让他们失去信心。”
穆青然也不把话说死,又道:
“既如此,以后俞大夫就专给陌风治伤,我负责榕王的治疗。一个月为限,治不好榕王的腿,我自己离开,无需多言!”
其实,穆青然看了俞大夫给符昭和陌风的治疗情况,就烧伤部位来说,治疗的还算不错,毕竟是远近闻名的大夫,所以由他给陌风治疗烧伤,她还是放心的。
俞大夫一看这情形,虽然恼怒不已,但也还是能沉得住气。
“好!大夫就要靠医术说话,我们以一月为限,看公子是不是真能治好榕王的腿。不过,若是治不好,沐大夫要给老夫磕头谢罪。”
穆青然冷冷一笑,“那要治好了呢?莫不是您老也要向我磕头谢罪?”
俞大夫一拍桌子,恨恨地道:“有何不可,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