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得手?”
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跟五十岁的老汉原本并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谈论国家大事成为谈友,男人之间一旦谈起了军国大事和朝廷秘闻,不管是多么生疏的关系,都会瞬间变得健谈,什么绿瓦高墙内的秘闻,哪个高官显要的风流韵事,上个月案子为什么要草草就处理了,都会成为中老年男人津津乐道的谈资,而他们在谈论中不仅放松了身心,也得到了片刻的欢愉,更显示了自己高人一筹的政治主张和见识,至少他们自
认为是高人一筹的。
眼下这三个中老年男人就是这种情况。
中年男子一听来了精神:“你说的汉人是不是一个郎中?”
五十岁老汉点头:“是,听说那郎中买通了去找他瞧病的长安县的什么官,然后又买通了刺史府的官,探知了吴王的行程,告诉给了突厥人,不是,薛延陀人,那些草原蛮子才在半路上偷袭成功的。”
四十岁的熟人破口大骂:“我最瞧不上他娘的狗屁郎中,猪狗不如,没医德不说,还他娘的勾结胡人,这是畜生啊,别让我见到他,见到他我就弄死他,他全家都不得好死。国贼人人皆可杀。”
“听说刺史府这两天就要审这几个天杀的。连长安县衙里和刺史府被买通的官一起审。”
“审案,戒严干啥?”
“动动脑子,哎,好好想想,这些人肯定有同伙,让他们同伙知道了,那不得来劫狱吗?戒严是防着他们劫狱,他们都是不要命的主,连吴王殿下都敢行刺,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娘的,这帮王八蛋。”
“妈的,这帮胡人,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们。”
这些市井流言不知是从何处传出来的,一向也很难找到源头的,但一旦在坊间流传,就像坠落到地面上的雨水一般,润物无声,慢慢的沉入土中,逐渐消散,成为长安最底层的舆论风向。
只一天的时间,刺史府即将审理突利设和官府内奸的消息便在长安诸坊广为流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