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莺的鼻子里发出十二分的不屑:“他算哪一号的大人?谁封他当大人了?哪块名牌上供着他当大人了?给二小姐提鞋他也配?怎么滴,他说话比二小姐还好使?”
听着红莺的抱怨和指责,那部曲表情越发的扭曲尴尬,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赔不是,但红莺哪里肯听他解释,双手掐着腰,趾高气扬,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大。
过了一会,柳月秀皱眉走了过来,厉声责问红莺:“怎么回事,让你喊两个人就这么费劲,真是越干越回去了。”
红莺被小姐说了两句,脸上有些挂不住,抬手一指那部曲,将责任都推给了两名部曲:“他们两个狗仗人势,不肯听招呼,说什么什么劳什子糊大人鸟大人的,那狗屁大人让他们在这守着,不许他们动,他们只听那狗屁雪狐大人的,不听小姐的招呼。”
红莺这么一挑唆,柳月秀当即就怒了,凌厉的目光看向那两名部曲,阴冷的质问:“怎么着,本姑娘还支使不动你们了?这雪狐的命令比本小姐的命令还管用?”
那两名部曲急的都冒汗了,尴尬的脸都歪了,连连低头解释,说我们也是没法子,雪狐大人就是这么下的令,我们若是擅自离开,回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柳月秀更加生气了,大声叫嚷着去把雪狐给我叫出来,难道本姑娘的话在柳家还不如什么雪狐吗?
那两个部曲哪敢去叫雪狐,只得不停的低头赔礼,小心的解释。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那人一见柳月秀,赶忙上前见礼,陪着笑跟柳月秀赔礼:“二小姐您是千金之体,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柳月秀倨傲的扬着头,冷笑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哼,你还知道我是千金之体?现如今啊,这千金之体有什么用?我的话人家也不听,算什么千金,一般见识,我是不想一般见识,人家拿我的话当放屁,我想见识,见识的起来吗?”
雪狐表情尴尬,但也只能小心的赔笑解释:“您别气坏了身子,这是我下的令,他们在这有正事要做。”
柳月秀一听更火了,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红莺已经抢先开口:“你们的事是正事,我们小姐的事就不是正事吗?你说我们小姐不干正事?”
柳月秀顺势接口道:“你的人真是训练有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我柳家真是养了一群好人,连个上下尊卑都没有。”
柳月秀的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雪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尴尬之极。
一旁的红莺仗着柳月秀的势,不断在添油加醋,大有不把事情弄大誓不罢休的劲头:“小姐的话都不听了,我们内院没有这规矩,不知道外院什么时候变了规矩,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再见了三叔,我得好好问问,规矩是什么时候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爷呢。”
雪狐听红莺越说越不像话,脸色越发难看,但红莺毕竟是柳月秀的贴身侍女,雪狐万万不敢得罪,想了想,只得叹了口气,对那两个部曲说道:“哎,好吧,你们两个跟着红莺姑娘干活去,干完了立即回来。”
两个部曲听雪狐下令,如蒙大赦,赶紧陪着笑对红莺说:“姑娘消消气,您老有什么吩咐,咱们这就干。”
红莺一扬头,得意的哼了一声:“这还像话,跟我走吧。”说着转身迈着胜利的步伐朝马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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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秀和红莺怒斥两名部曲和雪狐的一幕,恰好被躲在远处的陈玄备看见了,陈玄备来的时候就在琢磨,是不是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到了马厩这边,看到刚刚那一幕,陈玄备立即躲到一颗树后,慢慢观察,他是个有心人,那一幕里,他关注的不是柳月秀的刁钻脾气和红莺的仗势欺人,而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