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对景之时,这封奏折兴许就成了高家的催命符。
想到这里,高士廉已经有了主意,现在的皇帝自然不能违逆,但自己也不能给将来的皇帝留下把柄,便笑着说:“臣有一言,请陛下斟酌,齐王之事,于国家社稷而言,是谋逆对抗朝廷,绝无宽恕免罪的律条,天子对屏藩诸侯王绝不可宽纵,以免日后居心叵测者效尤。但若换个方向看,家有不肖子,父母难道直接将其打死?非也,父母教子,以情化之,以理感之,以身示之,家中之事,不必完全用国法之例处置,所以臣的意思,想请太子以长兄身份为齐王担一些责任,一来彰显天家兄弟亲睦和熙,二来也为太子累积德望。”
“太子?”李世民还真动心了,高士廉所言有理,如果太子能为李祐说情,这效果至少不会比高士廉差吧,太子都说话了,满朝臣子能不琢磨琢磨?
见李世民若有所思,显然是动心了,高士廉趁势继续说:“臣愿说服太子,昔日象不肖,谋杀帝舜,舜宽仁,践祚后不念旧恶,分封其膏腴之地。天下人皆称赞舜宽厚仁德,是为后世楷模,太子以兄弟情谊为念,劝天子宽宥齐王,必得帝舜宽宥兄弟的美名。”
“舅舅真乃妙人!”李世民含笑感慨,对高士廉极其满意,高士廉连劝说太子的说辞都想好了,看来自己真的找对人了。
就在李世民召见高士廉的同时,太极宫内,还有两人也在就讨论关于李祐的话题。
“你这段日子去哪了?你府上没人,衙门也不去应卯,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呢。”李治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询问东方云。
东方云微笑答道:“我去了趟齐州。”
李治几乎惊掉下巴,用手指了指东边:“齐州?你指的是那个齐州?”
东方云泰然自若的点头:“不是兰溪石下水那个蕲州,不是淮南道的蕲州,是东边的齐州。”